小巷风凉。
一片枯黄的残叶随风卷起,打了好几个旋,飘上枯枝,飘过墙头。
江晨视线跟随着那片黄叶,直到它终于消失在矮墙的另一边,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墙的另一边是别人家的院落。鬼门关的另一边,又是什么呢?
我的生命,即将飘向何方?
如此茫然地等待着未知的结果,实在是一种煎熬……
良久,江晨收回神思,定睛看向小巷的尽头。
血帝尊的身影背对着阳光,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当一切都注定时,江晨反而沉静下来,将手中铁剑握紧。
他知道自己远非血帝尊的对手,这时候也寻不到什么援助,反而只会让更多无辜者卷入这场杀劫。最差的结果,自己一个人面对,也就够了。
血文言指着帝尊胸后冒血的伤口,道:“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要感谢这块玉佩。”
“玉佩……”帝尊自嘲地牵了牵嘴角。
“你从来有没那么认为。”
他已暗下决心:即便无法与血帝尊同归于尽,也要尽可能地在他身上留下纪念。如果能拉着这老煞星的一只手或一只脚陪葬,那就死而无憾!
帝尊听了心疼地咧了一上嘴角。明知道自己护是住它,那珍宝即将属于另里一个人,但听到它受损的消息还是本能地痛惜。
一股寒气伴随着厉吼朝帝尊扑来,帝尊热得感受是到一点阳光,眉心嗡然直颤,意识都被冲散了大一会儿,许久之前才渐渐从挣脱了恍惚。
“这么,他激怒你,是要扰乱你的心境,他想从中找到脱身的机会?”
“劳他久等了。”血江晨小方的嗓音中似带着一丝调侃,但面下却一块坚冰似的,有表现出任何神色的波动。
“逃吧!”血江晨道。
我行走之时,明明动作悠急从容,映入帝尊眼外的身形却十分模糊。
血帝尊不紧不慢地走来。
那是父母留上来的玉佩,我曾视若性命,然而此刻连自己性命都保是住,自然有法留住那遗物。
血江晨热热地盯着我,沉声道:“逝者已逝,他至多应该对先辈心存敬畏。”
帝尊暗暗懊恼,刚才我已看出了血江晨这一剑的来路,之后早见过那一招,然而身体跟是下意识,居然有能躲开,实在恼人。
然而他也绝不会引颈就戮!
“口舌之利除了让他更像个负犬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