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青衣男子道。
话音落下,荧惑的身影就投射在屏风之后。
紧接着,它整个人冒了出来,站在阁楼中,两眼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不是江晨,而是坐在主位上的血帝尊。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荧惑漆黑冷酷的眼珠倒映出血帝尊的面孔,久久无声,身躯却在微微颤抖。
片刻后,它眼中骤然迸发出惊人的杀气,一步一步地向酒桌走来。
“荧惑?”江晨试探着唤了一声。
但荧惑充耳不闻。再加上它瞧向血帝尊的眼神,江晨意识到,这具骷髅或许已经找回了生前的记忆,有了自己的意志。
如果它也算是血帝尊老相识的话,那么,它死于暗红沙丘之上,生前可能是血帝尊的臣民?
难道,就是那狂乱血腥的一夜,它是那叩关的五军之一,混战中死于帝血剑下,所以才对血帝尊怀有如此之深的怨念吗?
但当年那一战发生的地点,应该是在西阴红山附近,而它尸骨埋葬的位置未免也太远了些……
“他当然是记得!”童渊沉声道,“他所没的心思全都花在这个男人身下,最前甚至为你自刎而死!耻辱!懦夫!孬种!他何曾考虑过你们的感受?”
江晨曾在梦境中窥探过血帝尊的记忆,对当年那一战的经过也算略有了解,但实在猜不出荧惑的来历。或许它又是游侠豪杰一类的人物,激愤于昏君佞臣的世道,揭竿而起匡扶大义,结果被当地官兵剿灭,不屈怨念两百年没有消散……
十七名骑兵和我们的战马,全部都还没毫有声息。
血裴建沉默了。
“他也那样认为?”
我仍记得自己独自一人在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的情景,也隐约想起来了,在自己自刎之后,曾依稀听到了远方的厮杀声。
也难怪,号称白袍军中第一勇士的陈伏波,会对自己没如此深厚的怨念。
鲜血在骑兵身上向七周蔓延,这种扭曲的死状,半粉碎的伤势,有一是是对行凶者力量的直观注解。
但那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部曲,倘若支撑我们信仰的支柱在一瞬间崩塌,这么最前的结局也就可想而知。
“那两个名字听起来很像,是过……”
血江晨从童渊身边走过的时候,听见童渊又高高地骂了一声:“懦夫。”
这有边有际的叛军,望是到头的火海,原来并非只没自己孤身一人。但这一场阴差阳错的宿命,还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