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附耳听罢,一拍大腿,叫道:“好妙计!云龙哥哥不单勇武过人,智计也远超我辈,小弟心服口服!”
“轻声。当心隔墙有耳。”
交谈的两人并未意识到,隔墙非但有耳,而且不止一双。
安云袖听到这里,下意识地探视了一下隔壁荧惑的气息。她猜得没错,荧惑已不在原处。
另一厢刘大胆也是横竖睡不着觉,干脆摸黑起来喝酒。
同屋地铺上躺着三人,被他响声惊醒,爬起来问:“老刘,大半夜的喝什么酒?”
刘大胆道:“天气这般冷,兀的不冻杀人,洒家喝酒暖暖身子。”
一人道:“且住!你喝个酩酊大醉,明早如何迎接特使?还是快快安歇了,待交过礼物再喝不迟。”
刘大胆喝道:“你这般说话,却似放屁!出的什么馊主意,要洒家整日揣着这硬东西,每日每夜睡不安稳。再聒噪,洒家慢慢地碎割了你这厮,拿心肝下酒!”
另一人道:“老刘你好不晓事!临行前掌教老爷如何嘱咐的?恁地管不住嘴,万一误了事,咱几人都脱不了干系。”
刘大胆咂了一口酒,道:“洒家管你这直娘贼!都是你出什么馊主意,累洒家嘴巴淡出鸟来。要管洒家,问过洒家宝刀!”
“老刘,你切莫糊涂,熬过今晚,咱们兄弟备好酒肴,满上杯盘,吃个痛快……”那人正说着,语调忽然一抖,直勾勾望着墙后,惊呼道,“那是什么?”
刘大胆嗤道:“休得蒙我,洒家懒得理你。”
另一人抬头望了一眼,也惊住了,失声道:“那边是人是鬼?”
刘大胆皱了皱眉,却不回头:“小儿伎俩,洒家吃过酒却再理会。”
第三人也叫起来:“有贼!抄家伙!”
刘大胆终于按捺不住,一拍桌子拔刀而起,暴喝道:“哪个贼厮鸟敢来送死?”
他这一转身,便看见了窗户纸上投射过来的一个影子,魁梧漆黑,像座铁塔似的,静静立在门后。
地铺上几人赶紧爬起来,各自握住兵器,望着那伟岸的剪影,只道来者不善,瞧那身材也知道是条昂藏好汉,此番只怕大难当头。
刘大胆却无所畏惧,仗着几分酒气,指着外面叫道:“兀那撮鸟!伱是哪里来的?”
那影子却不做声,似乎在探视着屋内几人的实力。
刘大胆骂道:“腌臜泼才!若没鸟胆,乖乖滚回去吃奶!”
那影子似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