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灵芝!”薛金刚道。
“灵芝真的不在洒家身上,昨天晚上就被人抢走了!”刘大胆哭丧着脸道,“伱们两个蠢货,真以为一个灵芝有多值钱?那都是幌子!真正值钱的——”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薛金刚狠狠一脚,那暴怒的力量让他当场连翻白眼。
“爷爷用得着你教我什么值钱?还有什么东西比千年灵芝值钱?再给老子说这些废话,老子先卸你一条胳膊!”
刘大胆一口气没缓过来,忽然眼前一暗,就看到前面多了个魁梧漆黑的人影,像座黑铁塔似的,比旁边马云龙薛金刚还高出半头。
“什么人!”
“哪来的贼骨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马云龙和薛金刚各自喝骂。
刘大胆晃了晃脑袋,终于认出这黑大个就是昨晚从自己身上抢走灵芝的家伙,他眼眶一热,顿时就像见了亲人一般叫起来:“英雄!你可要为洒家做主啊!灵芝真的不在洒家身上!”
荧惑当然知道灵芝不在他身上,它刚刚才嚼下最后一口,嘴里还残留着那美味的余甘。它关心的是和薛金刚同样的问题——灵芝不值钱吗?还有什么东西比更灵芝值钱?
旁边的薛金刚吵吵闹闹,荧惑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薛金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瞪眼咬牙,抄起一支短戟就朝这黑大汉搠去。
荧惑伸手拨开,转身一膝顶在他胯下,金刚立仆。
另一旁马云龙抡着一双熟铜锏砸过来,先挨了荧惑一拳,也是立仆。
刘大胆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被荧惑提起来,拿到身前,两眼瞪视。
刘大胆被窥得心里发毛,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道:“这位壮士,灵芝就送你了,不用客气,就当是洒家孝敬哥哥的……”
……
宫勇睿恢复知觉时,外界已过去了不知多久。
他睁开眼睛,视野中一团漆黑,仿佛是暗沉的午夜。过了良久,才渐渐转为深灰,又过了半晌,终于映出了模糊的影像。
上方是洁白的帷帐,旁边是窗棂,外面下着小雨,雨点打在窗前,淅淅沥沥……这里是一座住宅?
身体的知觉也在逐渐恢复,最先感知到的是无处不在的剧痛。身体仿佛破碎了一般,又被强行拼凑在一起,各部位的触觉零零碎碎,就连那痛感也并不连贯。
他等了许久,都没能适应这破碎的身躯,无法动弹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