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份差事不好干呐!”
摇头感叹着,目送衙役把阎贝送进牢房里,又交代守卫仔细盯着后,柳明轩离开了。
不比其他牢房的喧闹混乱,死牢这边相对安静,其他两个牢房里的人有三两个聚在一起小声说话的,也有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发呆的。
而阎贝所在这间牢房不同,她这位狱友,正努力拿手上的铁链准备缠住脖子,尝试勒死自己。
看着他努力抬起铁链却无力抬起,奋力求死的模样,已经三次在死亡边缘试探的阎贝朝他走了过去。
提起裙摆,蹲了下来,用手撩开眼前挡住视线的乱发,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想自杀的人,问
“要我帮你吗?”
回应阎贝的是对方几百年没洗过的脑壳顶。
“真不用?”阎贝扫了眼他瘦得皮包骨的手臂,觉得这双手根本不能抬起他手中的铁链,“那你杀了我好不好?”
听见这话,对方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一张布满污垢瞧不清容貌轮廓的脸出现在阎贝眼前。
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看着她半晌,这才用有些黯哑的声音问“你也想死?”
“嗯。”阎贝点头,她现在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儿子死了,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及时救他”
“那你给他报仇了吗?”他好奇问道。
“算是报仇了吧。”她也不知道算不算,因为,幕后那些人,她杀不了。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什么叫做算是报仇了?”
阎贝不答,这个问题她不想解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压在她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再去回忆。
“你又为什么想死?”阎贝问他。
他叹了一口气,看了圈空荡荡的牢房,委屈道“我拿了一个馒头,老板就让人来抓我,他们拦着不让我吃馒头,我就用手把那几个人撕了,再然后,就被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抓到了这里。”
“他们不给我东西吃,也不肯给我馒头,我生气,又撕了两个衙役,再后来,他们就给戴上这个东西。”
他晃了晃手脚上的寒铁镣,目中全是麻木,“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吃馒头吃不着,我就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可我叫他们杀了我,他们也不肯,还不给我馒头吃”
委屈巴巴的一句话,却掺杂着纯洁得可怕的杀意,看得阎贝目中立马迸射出期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