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
姑娘你怕是不知道你家母亲见识有多广阔!
拿着花瓣,阎贝侧头看向身旁神情忐忑的黛玉,本想说她什么,可到了嘴里,却变成了这样。
“你答应过我,如果有什么事,会告诉我的,对吗?”
“嗯。”黛玉怯怯点头。
“好啦,最近天气好,你得空多出门走走,对身体也好,不是吗?”阎贝淡淡一笑,掸掉指尖上的花瓣,转身离去。
黛玉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心中无由来有些慌乱。
她总觉得,母亲变得有些陌生了。
也不是说对她不好,只是总觉得没了往日里的亲近。
难道是因为她很久没有再亲近过母亲了吗?
黛玉不知道,她现在很迷茫,她猜母亲一定发现了许多端倪,但她一直没有拆穿她任何谎言。
明明都看出来了,但她却没说。
她在等什么?
是在等她主动兑现诺言吗?
轻轻摇了摇头,黛玉重新走回屋内,坐在书案前,提笔写字静静心。
写着写着,屋内丫头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竟然只剩下她一人。
或许是习惯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习惯,她总叫人出去,丫头们自然不敢再打扰她。
黛玉自己磨墨写字,她不记得自己写了多少字,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她只知道,她的心仍旧烦乱。
该不该告诉母亲呢?
可是这件事说出来没人会相信吧?
一本笔记而已,谁会相信那里头有人呢?
不但有人,书后面的人还能够送东西给她,那根本就不是一本书那么简单,它更像是一个法器,能够让两个不同地方的人隔空说话。
书里没有人,而是书的另外一边有人存在,笔记本只是一个媒介,联系两个不同地方的媒介。
书里有一面镜子,她曾在镜子里看见过他,他也看见过她,但是他过不来,只有一些小花一样的小玩意能够在镜子内自由穿行。
深棕色的发,深邃的五官,琥珀色的眼眸,和她们一点都不一样。
她听宝姐姐说,码头上有很多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她猜,他或许也是来至西方的外国人。
汤姆,这样的名字真的很特别。
该不该告诉母亲呢?
黛玉再次陷入纠结,却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书架上的笔记本上突然渗出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