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买了章大少爷的帐呢?想来那股子高冷的气质不过是装出来的,为着更好地吸人眼睛罢了。”
见白云暖终于搭理自己,章乃春早就喜上眉梢,又自动过滤了白云暖言辞间的嘲讽意味,乐颠颠道:“蓉官当然是为着买白家的面子。强金阁在洛县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一亲芳泽的?”
白云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即便自己是正宗的白家人亦无法登临书楼一览群书,更何况是旁人?镜花水月枉自嗟叹罢了,又何必白白存了那一份非分之想呢?
恍惚之间,《舞盘》已结束,蓉官离了舞台,换之的是另一个小旦登场,唱念做打倒不逊色,就是神韵上差了许多,总觉无味,白云暖方信了章乃春的话。
章乃春热情洋溢地招待白家兄妹,热食点心一盘盘上来,美酒却并未喝下多少,白振轩还愿意虚以委蛇,白云暖完完全全地黑沉着脸。
章乃春并不在意,只要白云暖能坐在他面前,让他一饱眼福,他便心满意足了。
白云暖和别个女子毕竟不同,自己要抱得美人归,需得下一番苦功夫不可。
待等美人娶回家之后,要圆要扁,便是自己说了算的了。
自己是在欢场上混惯了的,自认对女人还是看得极透的。
三人正各揣心事,貌合神离坐着,班主引了蓉官过来。
蓉官脸上已卸了浓妆,依稀的残妆将他的五官轮廓修饰得更加分明,看起来分外明媚动人。他穿了绿暗红稀的绸缎春裳,莲步轻移,如一缕风飘到官座上,神色淡淡的,果如章乃春形容得那样清心寡欲,闲闲淡淡。
“他是鹘伶渌老,平时没人能笼络得住他,琴官上京以后,我天天跟着他的车,他往东我便往东,他往西我便往西,跟了整个月,他都不待见我,今儿,还是托了你们二位的福,他才肯委身上这酒席。”
章乃春指着蓉官,对白振轩和白云暖道。
蓉官浅笑訚訚见了礼。白振轩和白云暖起身回礼。
蓉官入了席,举了酒杯,道:“白少爷、白小姐,久仰大名。”
白云暖暗暗吃惊,自己今日是男儿身打扮,竟被蓉官一眼洞穿。
蓉官继续笑道:“表兄上京时与蓉官畅谈过白家这一双兄妹,表兄对二位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果是人中龙凤,气质非凡。”
白振轩也笑道:“阿暖这一身行头今天骗过了一众相公,没想到蓉官相公倒是火眼金睛。”
章乃春忙抢了话头,指着蓉官,回答白振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