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上就落了白振轩和心砚两人。
一双人,四只眼睛,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看断肠人,怎个愁字了得?
白振轩将手伸给心砚,想扶她起来,心砚却盯着那只手,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夫人的警告就像紧箍咒,紧紧地箍住了自己的手,箍住了自己的心。
雨墨虽然恶毒可恨,可是她到底是替自己受了处罚。
勾/引少爷的人是自己。
她不过一个卑微的丫鬟,对少爷再真心,亦不过换来夫人“勾/引”二字。
见心砚愁苦万分,一副作茧自缚的模样,白振轩将手捏成了拳头,缓缓收了回来。
当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的心砚时,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百日内完婚,他终是辜负了心砚,还让她背负了“勾/引”的罪名。
爱情二字,为何要背上门当户对的枷锁?
那枷锁沉重如斯,令自己无论如何都是再难挣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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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命几个小厮将雨墨推出了白家的黑油漆大门,只见丹墀之上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村妇,生得满脸横肉,却是满面堆笑。便是朱妈妈了。
见真娘让众小厮推着一个模样儿俊俏的红衣丫鬟走出来,便知是要给她做儿媳的丫鬟。
遂热情地上前,给真娘行了礼,眼睛睃着雨墨道:“这孩子长得真好啊,没想到我朱家在舍村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能够讨到这样仙女模样的姑娘做儿媳妇……”
“谁要给你做儿媳妇?”雨墨啐了朱妈妈一口。
朱妈妈笑容僵住,很是下不来台。
真娘将手里一个包裹塞到朱妈妈手里道:“朱妈妈。姑娘还小,领回去好生调教着。这里头有我家老爷夫人赠的一百两银子,拿回去权当给两个孩子成亲当贺礼了。”
朱妈妈捧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白家老爷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养了姑娘这么多年,没同我们讨聘礼,却反倒还陪一百两银子当嫁妆,这要我朱家如何感激才好?”
“感激老爷夫人的恩情,日后就好生看待这丫头。”真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婚书在此,朱妈妈早点上路,回去操办婚礼吧!”
朱妈妈千恩万谢地接了婚书,真娘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进了府门,小厮们忙将大门掩上。
雨墨看着那两扇紧闭的黑油漆大门,欲哭无泪,急火中烧,她还要拍门。却被朱妈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