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三十四年八月初九,对于琼林社的七位‘朋党’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他们将要参加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今后是官是民,便在此一举了。如果不成,就得回去等上三年再来了。
没有人愿意再蹉三年,所以他们都势在必得!
昨晚众人都是天一黑便各自回房,约定今天丑时末刻起身,一道了时间,值夜的亲兵便挨个敲门,把七位大爷唤起来。
铁柱亲自去叫大人起床,还没敲,那门便自动开了,只听里面道“我早起来了。”铁柱拿灯笼一照,便见沈默头戴玉色方巾,身穿栗色直,脚下粉底皂靴,穿得是整整齐齐,就是忘了扎腰带。
见铁柱的目光停在自己腰上,沈默下意识一摸,老脸通红道:“看什么看。”便砰得一声关上门,差点把铁柱的鼻子给挤掉了。铁柱跟了沈默这么久,从来都见大人有条不紊,极少他如此紧张。
再出来时,沈默果然扎好了腰带,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这是秘密。”
铁柱赶紧点头道:“秘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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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正堂里,已经摆好了一桌清淡而富有营养的膳食,顶着一对黑眼圈的陶虞臣已经坐在那里,很诚实道:“我失眠了,不过还很兴奋。”
沈默打死也不说自己亦然,只是很有大将风度的点点头道:“不等他们了,随到随吃。”便磕一个鸡蛋,心不在焉的剥起皮来。
陶虞臣舀一碗稻米香粥。夹点小咸菜。也吃起来。他瞥见沈默已经把鸡蛋剥得只剩蛋黄了。忙好心提醒道:“师兄。蛋青都剥掉了。”
沈默很镇静道:“蛋青没营养。今天我只吃蛋黄。”陶虞臣佩服地五体投地。也不知是佩服师兄地脸皮还是什么。
过一会儿。孙家兄弟进来了。两人也是一脸憔悴。孙给弟弟舀一碗面条。
见孙铤坐下了还魂不守舍。陶虞臣笑问道:“怎么了。没睡好?”
“都怪我大哥。打呼噜。”孙铤郁闷地挑着碗里地面条道。
“你磨牙。还放屁。”孙拿着一个酥饼,咯吱咬一口。
“噗”孙铤刚吸了一根面条到嘴里,便原路吐了回来,惹得陶虞臣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样,紧张了吧?”诸大绶和徐渭,他俩住在一个屋里,也一起走进来,徐渭坐在孙铤身边,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嘿嘿笑道:“不要紧,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不紧张了。”
孙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