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铜汁?
面对着公众的.不信任,沈默似乎感到很受伤,一脸索然道:“今天未时初刻,运河码头售粮,本官亲自坐镇,看看到底有没有粮!”说着一挥手道:“都走吧。”
“那海老爷呢?”人们担心问道。
“我不会处罚他的。”沈默酸酸道,心说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人缘呢?不过他也知道,人家海瑞走得是群众路线,拥趸本来就多,跟自己这种曲高和寡的,根本不是自己这一路人。
见海大人也点头了,人们将信将疑的离开了,心说:‘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就信官府最后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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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午时,人们从四面八方,抱着一丝侥幸而来,当他们聚集到码头上时,便见到那里已经扎起了简易的棚子,还用布幔挡住,愈发显得官府心虚。
官差衙役们出来,闹哄哄的让人们排好队。就在排队的时候,人们看到一艘粮船缓缓靠在岸边,有水手扛着麻袋鱼贯从船上下来,然后就被幔当着,看不见了。
顺着两道木栏杆夹成的细细甬道,人们不得不排成单行,缓缓往前挪动这样的队伍一共有五条,也就是五个售粮口,但队伍依然望不见首尾当最前面的已经进去幔时,后面的还没有进码头呢。
在官差们的强制维持下,打头的人们还算有序的进去幔,就见一溜长桌后面,堆着许多的麻袋。有上午闹事的发现,两种麻袋是一样一样的。
但当官差们解开麻袋,露出来的却是白花花的大米。
人们不由松口气,也更加奇怪了,为什么他们打开是大米,我们打开就是沙子呢?难道这就是人品差距?
当然他们也是稍微一想,注意力便被朝思暮盼的大米吸引去了。
几个月下来,苏州城的粮食交易已经形成特色了,人们已经习惯了按人头限量,也习惯了持券购买粮食,所以不用沈默他们再费口舌。轮到谁,谁便交付粮券、称上三斤米,然后买完走人。
当看到果真有人买出大米来,外面排队的老百姓,终于将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下来,也有人悄然脱离队伍,并没有买米,便快速离去了。
那几个人穿街走巷,进了个不起眼的院子,不久便有人骑马出来,向城外不紧不慢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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