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泥土,戴上官帽转过身来,对面色复杂的祝乾寿道:“这件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我不这么做,冲突不可避免。”
听他这样说,祝乾寿也忘了计较‘体统’、‘体面’的问题,沉声问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海瑞沉声道:“好几次,势头眼看就要下去了,总有人适时出来起哄,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
“那就该把他们抓起来!”祝乾寿咬牙道:“敢挑动老百姓造反?就是杀了也不解恨!”
“怎么抓?”海瑞垂下眼皮道:“他们都跟百姓搀和在一起,且不是一两个,贸然抓人的话,只能让本来就躁动的百姓神经过敏,造成更大的*乱。”
“可你这样搞法,就算牺牲了自尊,暂且过了这一关。”祝乾寿摇头叹息道:“也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至少还有十五天,可以让我们想想办法。”海瑞淡淡道。
这时候西北方向扬起尘埃,有大队人马靠近,沈默终于到了可惜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那场大戏。
“大人。”两人赶紧迎上去,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
沈默翻身下马,将马鞭扔到铁柱的怀里,劈头问道:“*乱呢?”
“已经平复下去了。”祝乾寿道。
“只是暂时的。”海瑞却补充道:“且以暂停工程为代价。”他是实诚人,向来不打诳语。
“绝对不行!”沈默还没说什么,归有光却一下子急了:“今年是难得的大旱,水位比往常低很多,正适合修堤。何况钱也有了,人也到位了,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怎么能说不停就停了呢?”他是昆山人,饱受洪水之苦,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治水。
祝乾寿便将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讲给府尊大人和归有光听。待讲完之后,又把海瑞的猜测讲出来,归有光便气愤道:“肯定是那些大户在后面捣鬼,把那个徐清之抓起来,一问便知!”
“震川公稍安勿躁。”沈默终于开腔道:“海大人处理的方法很对,如果今天乱起来,我们就被动了同样道理,人也不能急着抓,以免事态激化。”
“可是从哪找两全其美的方法?”归有光唉声叹气道:“要想保住下游的田,就不能动河道,可河道不动的话,疏浚又从何谈起?”
“不要着急,”沈默呵呵笑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们集思广益,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说着肃容问道:“斗南兄,上次给你的任务,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