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起,闭关一个月。”输渭笑道,“我这一个月就都没事儿口“
“真好命。”波就随口说一声,便出门上轿,直奔礼部去了之所以先去礼部,是因为成化以后,向来由礼部尚书兼任詹事,所以沉就得先拜会了礼部尚书赵贞吉再说。
其实在见到赵贞吉之前,沈就心中是有些惴惴的,不知道这位老冤家,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
但他显然不了解赵老夫手的脾气,这位老人家只有公愤、没有私怨,原先以为淀就是严党分子,自然会向他横眉冷对,但时间已经证明,他只是个干实事的能吏,除了与胡宗宪交厚外,并没有与严党纠缠不清,所以赵贞吉对波就的怨气已经消散,反而生出些愧疚之情。
一听说淀就拜访,他竟然亲自迎到门口,与他携手进了签押房中,又和他挨着坐在大案下的一溜椅子上,还命人工好茶,让沈就有些受宠若惊,尼知道这块臭石头,怎么转了性。
赵贞吉看出他脸上的不解,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直说道,“往日误会太重,多有冒犯沈大人的地方,现在想来,实在是老夫愚昧鲁莽,先入为主,又受了那吕篓印的挑唆,才会让沈大人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险些把姓名和前程赔上去。”说着叹口气道,“现在每每想来,都会觉着羞愧的无地自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你道歉。”说着起身向沉就深深一躬道,“就让我先给你鞠个躬吧。”
珑就赶紧把赵尚书扶住,轻声道,“部堂切莫如此,当年拙言也是少不经事,行事欠妥,自然会让您起疑心,受些磨难也是自找的。”说着呵呵一笑道,“且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我被押到京里,有了几番奇遇,说起来还是得比失大啊。”
见他如此宽宏,赵贞吉更羞愧道,“我空活一把年纪,倒不如你个后生明事理。”
沈就笑道,“部堂的正直无私,实是我们这些后辈的表率”说着给赵贞吉深鞠一躬道,“当年学生殿试,若不是部堂大人不计前嫌,回护了学生,又哪有我今天呢?”他就是会说话,其实当年,赵贞吉不过是凭着良心,没有为难沈就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回护,但让沈就这么一说,赵贞吉心里就舒服多了,而且有了这点因缘,感情上一下靠近了许多。
两人再坐下时,终于前嫌冰释,竟比一般同僚还要亲近许多,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赵贞吉感慨昔日道,“也不知那个召囊印现在怎样了?”
地就神情有些黯然道,“吕大人,在一次剿匪中为国捐躯了。”虽然事实远非如此,但死者为尊,波就在上报朝廷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