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然而这一步,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隔着一道几乎无法跨越的鸿沟他与皇帝之间,是单纯的君臣关系,而严嵩与嘉靖,不仅仅是君臣、还是主仆,是玩伴。甚至还是某种程度上的朋友,
皇帝都是乱世爱忠臣,治世好佞臣,忠臣可以与他共患难,但共富贵的时候,一肚子温良恭俭、忠孝节义的硬骨头忠臣,就显得那么无趣、那么不合时宜,甚至那么的讨厌;远不如能揣摩皇帝心意、纵容皇帝**、陪着皇帝玩乐的佞臣,那么可亲可爱,,虽然一旦有事,这些人就露了马脚,就比任何人跑的都快,但现在大明不是还没到危难的时候吗?
所以当今这东代,于少保那样的忠臣支持亏不吃香,吃香的是严阁老这样的佞幸!嘉靖三十七年的一天,徐阶与严嵩同时觐见,当谈完正事儿,徐阶准备告退的时候,却见严阁老站在那不动,然后又见皇帝掏出了一种五色芝那是炼丹药的原料,徐阶还是知道的。
严嵩接过来,拢到袖子里,便得意的看徐阶一眼,扬长而去了。
徐阶站在那里无比尴尬,他终于知道。尽管皇帝愿意提拔自己,并委以重任。但在皇帝心里,自己不过是个跑腿办事的伙计,地位绝对无法与严阁老相比。
当他终于知道了真相,徐阶的心情一片暗淡,他几乎都要绝望了,面色十分灰败道:“臣,也愿意为陛下炼药
嘉靖却道:“你有正事要操心,这些事儿还是交给严阁老吧。”这是什么话?难道内阁次辅比首辅还要忙吗?徐阶知道这是皇帝的托词,于是他屈膝跪在了嘉靖面前,再次坚决的请求,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对他能主动支持修炼,嘉靖还是十分高兴的,在徐阶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渐渐将一些任务交给徐阶,但还是没法跟严嵩比。
徐阶也终于认清了形势,之后的日子里,他做了三件事,寸尔,把自只的亲孙女,嫁与严嵩的孙午为后,以躲岿落被为借口,把自己在吏部登记的户籍从南直隶转到了江西,成了严格老的“乡党”最后,便是唯严阁老的马首是瞻,严嵩说一、他绝不说二,严嵩让打鸡。他绝不去撵狗,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心中的屈辱与失望,却无以言表,
在这种种完全不顾人格与尊严的表演下,严嵩终于没有下定死拼的决心,他虽然仍能感受到徐阶势力的存在,却认为其只是在为将来接班做准备,而不是要抢班夺权;严阁老毕竟八十多了,而徐阶还不到六十,所以他为了将来子孙考虑,也没有再为难徐阶。
直到徐阶的学生赵贞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