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假话。东厂的一百单八种刑具,保准让你尝个。遍!”
“是”崔延面色苍白道“皇上本身就气血不足,又得了疟疾,气血愈亏损,我看今日又舌质紫黯。有瘀斑,脉相愈细涩,恐怕展为“虐母。再所难免。”
“什么“虐母”说明白点。”陈洪不耐烦道。
“简单说,就是疟疾更重了。”崔延道“一般壮年人不好治,何况皇上这龙体较之常人”说着朝陈洪作揖道“陈公公,在下和金太医不善此科,不如请马仲马太医和刘景刘太医前来,他俩是这方面的高手”
陈洪心说,人毕竟是自私的,这就要找顶岗的了,但他不会同意的,摇头道“此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皇上的病就托付给你俩了。
“这个”崔延见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只好认命道“那在下尽力吧。”
“嗯。”陈洪点点头,看着他忙活了一会儿。又幽幽问道“你说,皇上能醒过来吗?”
崔延正在背对着陈洪捣药,闻言停下动作,寻思了好久,才轻声道“很难,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没法醒过来。”
“我知道了。”陈洪点点头。合上眼假寐道“你忙吧。”
崔延为皇帝配药熬药,又用烈酒擦拭龙体。整整忙碌了一夜,翌日早晨队伍再次进时。他才消停下来。
然后在御辇上强撑看到了中午,终于熬到跟金太医换班,回去陈洪拨给他俩的马车上倒头就睡,等他被叫醒时。又一个黑夜来临了。
胡乱吃了点东西,崔延便坐在火堆旁起了呆,他不知道事情将会变成什么样”虽然陈洪的终于松动了,允许他俩给皇帝治病,但术业有专攻,他俩都是北方人,对这种南方常的病症的认识,只是停留在书本上。并没有任何临床经验。更何况皇帝的情况,还用不得虎狼药,真让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正在叹息间,身后想起细碎的脚步声,一听就来了个太监,崔延一回头,果然见一个低等太监低着头来到面前。细声细气道“奴婢伺候太医沐浴。”
“哦”崔延仿佛想起。昨天袁太监似乎吩咐过,便问道“公公你是混堂司的?”
“正是。”那小太监指着站在他帐篷外的另一个太监道“清水、皂角、香露、毛巾、换洗衣物已经备好。算在帐篷里洗,还是露天洗?”
想到昨日仅有一桶水而已。崔延不禁感叹,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便道“本官到帐里去洗。”
“是。”太监让开身子,崔延便往帐篷走去,却现那太监也跟在后面。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