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
沈明臣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突然小声笑道:“大人流泪啦?”
“胡说”沈默摸一把脸,果然冰凉凉的。便一本正经道:“这分明是雨水,不信你尝尝,是咸还是淡。”
沈明臣也怕沈默会恼,嘿嘿一笑便岔开话题,对余寅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默循声望去,只见余寅那张酱紫色的面孔上,表情极其复杂,似乎有些激动,又有些惋惜,反正十分难懂。
“我是觉着,大人麾下能汇集这三位大将。”余寅道:“实在是天都祝您成事。”
沈默呵呵笑道:“要是句章,就会夸我好眼力。”
“呵呵”余寅不由笑道:“这是明摆着的,”说着压低声音道:“只是学生觉着,这个组合过于奢侈有些浪费了。”
“哦”沈默敛起笑容道:“此话怎讲?”
“您用刘草堂做指挥官,正确!”余寅道:“用戚元敬做训练官,英明!”顿一顿,小声道:“用俞志辅做军法官,就有些,有些浪费。”
“难道有比他更合适的吗?”。沈默淡淡道。
“当然,没人会比他做得更好。”余寅咬咬牙,有一说一道:“学生只是觉着,他是属于战场,应该带兵打仗的,让他干这个,大材小用。”
“我已经反复强调过了,”沈默皱眉道:“赣南平叛的重点,就在于军纪的执行情况,这个差事心偏了、软了都不行,而且还得有高于众人的地位,除了俞大猷,我想不出其他的人选。”
沈明臣使劲丢眼色给余寅,示意大人已经开始不快了。但余寅视若无睹道:“大人,这难免会让人猜想,是不是俞总兵没喝血酒的缘故。”
“我明确的告诉你,不是。”沈默压抑住怒气,低声道:“停止讨论这个问题,任命不可能再改变。”说着朝无辜的三尺大声道:“在这杵着干什么?还不让伙房赶紧熬姜汤!”
“已经打过招呼了”三尺小声道:“保准将士们下操后就能喝上。”
“这才对嘛,多干点正事”沈默看到雨停了,把伞丢给三尺,转身便走,谁知一脚踏进个水洼子,泥水溅了一身,他不由面色一滞,黑着脸离开了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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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苦心孤诣没有白费,刘显的苦肉计没有白挨,戚家军这个榜样没有白竖;俞大猷的严苛军法更不是吃素,终于在这几位卓越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