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沉声道:“看你能不能像
你爹一样,帮朕重树天威!”
“请陛下下令。”陆纲热血上头道。
“先传朕的口谕,奏疏收下,然后劝说他们回去纵使他们不义,朕也不能不仁,如果有人离开,只管放他回去。”说了这么多话,嘉靖已经脱力了,勉强支撑道:“但大多数肯定不会动,你便”说到这便没了声息。
陆纲小心问道:“橄臣便怎样?”
“你父亲当时比你现在还小三岁。”嘉靖面露不满道:“但他就
不会这么问。”
“&-备”陆纲无可奈何,只得领旨离开圣寿宫。
出来之后,让冷风一吹,他便没那么激动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混账小子,父亲离奇死亡后,家族延续的重担,一下便压在他的身上,使他不得不迅速成熟。再加上沈叔父和十三位长辈的悉心教导,他已经成长为一名头脑清醒、颇有城府的锦衣卫了。
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父亲与文官素来相善,去世多年,在士林中的名声仍然很好,他真不敢相信,父亲曾经对那些文官下过毒手。但无论如何,他知道皇帝在后面看着自己,绝不能有丝毫的不坚定昔日沈默曾教导他,如果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对别人手下领情,就是对自己无情。
可今天的事情太突然,没有人能教他如何面对,望着黑暗无边的夜空,陆纲吸一口带着硝烟味的空气,竟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毕竟是陆家的男人,血脉中就有狠厉的因子。
看到宫前广场上火把如林,提刑司和锁抚司的人全等在那里,清一水利索的短衣襟、扎脚裤,手持皮鞭、木棍、铁锁,虽不见利刃如雪,却一样让人感到杀气腾腾。
·先仁至义尽,’陆纲面上闪过一丝决绝,心道:‘不行就心狠手辣。’便一挥手,下令道:“开门!”又对两司的打手道:“你们先别动,听我号令。”
·喀喀喀’禁宫的侧门缓缓开启,在门外双方的注视下,陆纲
独自一人,略显无奈的从宫内走出来。
感受到所有人注视的目光,陆纲心中有些悒悒,但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给老爹丢人,他给自己暗暗打气,反手握着剑柄,
板着脸在那些言官面前走一圈,方才站定道:“传皇上口谕。言官们闻言全都俯身,
“尔等奏疏皇上全都收下了。”陆纲肃然道:“陟罚臧否、自有
圣裁,诸位大人便散回吧。
不出所料,众言官纹丝不动,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