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运番‘表白’,三人的脸拉得很长,沈明臣没好气道:“来京这么久,就一直吃闲饭,原来大人是把咱们当成外人了,谁还有脸再赖下去,俺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南方老家去。”
向来沉默是金的王寅,今天也很痛快道:“正合吾意。”见有了支持者,沈明臣更来劲了,对余寅道:“你走不走?”
余寅一脸为难道:“二位别激动嘛,还是听大人把话说完吧””说着朝沈默拱手道:“大人,咱博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难道连我们都信不过吗?”
“当然信得过。”沈默苦笑道:“只是不想让你们也担上天大的干
系。
“大人千金之躯都不怕,我们几个乡野草民怕什么?”沈明臣道:“说到底,您还是不信任我们。”
“好利的一张嘴。”沈默和他对视片刻,突然笑骂一声道:“我算
看出来了,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是在逼我摊牌呢。”
“呵呵一一一一一一”沈明臣不置可否的笑笑道“就像大人常说的)假作
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嗨”沈默苦笑一声,看看他们三个,知道要是再不给个说
法,估计自己辛苦建起的智囊团,就该分崩离析了。
而且在禅房静思良久,他深感若是再这样独自承受下去,怨怕未到曙光初现,自己便先崩溃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碰上这茬了,干脆就跟他们交交底吧,
拉两下大案边的一根吊线,让外面的警卫最高戒备。沈默深吸口气,对三人道:“真想知道?”三人毫不犹豫的一齐点头,显然是早有预谋。
“那好,咱们坐下说,”沈默走到圆桌边,给自己斟杯茶,便坐在
正位上,目光在三人脸上巡梭,难掩心潮澎湃。
沈明臣三个也围着圆桌坐下,默不作声,却紧紧地看着沈默。
梳理下思路,沈默终于说话了:“三位都是海内名士,当年之所以能入幕胡府,应该是因为抗倭为国,人人有责吧?”王寅和沈明臣点点头,后者道:“不错。”余寅却摇头道:“学生可没
入得了胡公的法眼。”
沈默笑笑道:“那是他的损失。”便回到主题道:“三位当初愿意辅佐在下,恐怕多半是担心江南的大好局面,又毁于一旦吧?
三人笑笑,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
“我想知道的是,”沈默轻声道:“东南已经平定,我进京后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