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担当主考,然后出这种调调的题目。
但无论如何,只要把李春芳的旧作习文都吃透,这两种可能就都涵盖进去了。
结果进场一看,主考官果然是李春芳,便把心放在肚子里,按照李春芳的调调行文,成功的可能性自然大增。
至少这次在场的诸位,全都研究过李春芳的文章。也成绩也相当不错,会元田一俊,以至罗万化、张位、陈于陛、沈一贯这五经魁中,在场的就有三位福建田一俊、浙江罗万化和沈一贯。其余诸人也全都在一百五十名之前。
这当然主要是他们自己十年寒窗的结果,但谁也不能否认,文章符合考官口味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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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自发的,众位新科贡士一起起身,给沈默行大礼致谢。
沈默心里欣慰,嘴上却道:“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殿试还没举行呢,你们来坐坐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拜我,还是留着拜座师吧。”用闽南话说,他这是典型的‘假仙’。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拜您拜谁?”众人却坚持道:“就是,我们就认您这一个老师。”
“不要乱了官场的规矩。”沈默板下脸来,摆手道:“要是不知好歹,就把你们轰出去。”
“老师言而无信,”这时一个年长些,叫王家屏的学生突兀道。
“哦,这又怎么说?”沈默奇道。他对这个王家屏十分看重。在他看来,此人老陈稳重,有宰辅之器,是个可托付国事之人。
“您当初在崇正书院时许诺过,要在北京给我们接风。”王家屏道:“为了您这句话,咱们苏州府学来的考生,不管中没中,都没有离开北京呢。”
“哎呀,我是说过”沈默一听,跌足道:“竟然把这事儿忘死了。”其实他根本没忘,而是年前一直处于胡宗宪案的阴影下,根本不合适宴请;年后则去了徽州送葬,昨天才回来,但已然是不合适宴请了这时候请客,难免会给人抢李春芳买卖的印象,不是沈默平素的风格。
“不瞒老师说我们。”会元田一俊,自然是此刻最有脸的,便笑道:“我们来前,已经包下了整座状元楼,咱们来的这二三十个,只是请您过去赴宴的代表,就算为我们壮行,讨个彩头,也请您破回例吧!”
“是啊老师,您就去吧”学生们纷纷恳请道。
“盛情难却,”沈明臣也出声道:“别伤了学生们的心。”
连王寅也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