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不送。”把汉那吉巴不得这碍眼的家伙赶紧消失。待他一走远,便换上一副自认为潇洒的模样,整整衣冠,朝着钟金走去,待走进五步之内,呼吸便乱了。只见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佳人就在眼前,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像黑水河的秋波,闪动着让人沉醉的神采;弯弯的细眉恰似远处青山一抹,不颦不笑;垂云般的双鬓烘托出白皙的耳朵,好比草原的夜幕依偎着黎明前的月芽儿。加上粉面如花未施胭脂,唇似樱桃无需点丹,实在是迷死个活人
把汉那吉就那么痴痴的瞧着,直到他身后的随从都看不下去,使劲咳嗽提醒,才回过神来,朝把汉那吉道:“表妹,一路辛苦了。”
“表哥,先擦擦口水吧。”看到把汉那吉这副没出息的样子,钟金就一阵阵的腻味。
“啊,哦哦”把汉那吉还以为,方才自己猪哥到淌涎水了,赶紧用袖子去擦嘴,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不由大囧道:“表妹,你又拿表哥耍笑了。”
“好吧,不开玩笑。”钟金敛去笑容,正色道:“表哥,虽说咱俩的亲事是长辈决定的,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我不想做的事儿,这世上没有人能强迫。”心里却黯然道,除了师父之外
“表妹放心,表哥疼你还来不及呢。”娇娘没到手之前,把汉那吉自然千依百顺,满口道:“绝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的。”
“这可是你说的。”钟金笑起来道:“敢对圣祖发誓吗?”
“这个”把汉那吉感觉不妙,干笑道:“妹妹若是让我发誓,一辈子不娶你,这可是打死也不行得。”
“你放心,”钟金凄冷道:“我现在除了嫁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那我就放心了”把汉那吉便朝着道边的敖包跪下,郑重的发下誓言,然后站起身,牵过自己的乌龙驹道:“表妹,我们共乘一骑吧。”边上的随从便放肆笑着起哄。
钟金秀美微蹙,但又发作不得,因为这是族的迎亲风俗,当众不给把汉那吉面子的话,自己也没有颜面。但她的心眼绝对够用,眼珠子一转,便狡黠的笑道:“按我们草原习俗,你追我跑到那远处的敖包跑一圈,追上随你,追不上休想!”
这时,钟金的卫士们也开始起哄,让把汉那吉说不出个‘不’字,他看了看钟金的白马体形纤细,心想你那小马驹不过是闺阁中的玩物,我这乌龙驹可是最好的良种。甭说敖包几箭之地,就是奔入阴山丛林也会像雄鹰扑狐兔,一把将你抱过鞍桥来。但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托大让钟金先行,只是闷声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