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喘不过气来首先是皇帝竟然好转了”这跟冯保预言的截然相反;然后是高拱和沈默竟然没有斗到一起,反而同气共声“这从两人一起到乾清宫探视时,又一起谏止皇帝,这就向外界传递了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我们共同进退!
这两个消息加在一起”在张居正看来,就是无解的死局。现在自己别笑到最后了,就连在夹缝中求生存,都没什么希望“因为高拱既然搞定了沈默,肯定会重拾对自己的攻势。如果没有奇迹呈现的话,失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想到这,张居正不由紧紧皱眉,深深叹息“实在是太被动了,自己先天不足,又受徐阶一案的牵连”愈加显得风雨飘摇。为今之计,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化不成能为可能了。
正在寻思中,外面响起敲门声。
张居正眉头一皱,强压着怒气道:“什么事?!”
“老爷,徐爵来了。”是游七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张居正心中不悦,这徐爵向来是与游七联系,跑到自己宅上作甚?
不一会儿,游七便领了两个人去而复返,满脸兴奋道:“老爷,您看谁来了!”
“冯公公!”张居正看清徐爵身边那人,马上年夜吃一惊,连忙起身相迎道:“怎么来了?”只见在橘黄的灯光下,冯保一身青衣帽的随从服装,脸上还贴了胡子。他把胡子一扯,朝张居正一揖,灿然一笑道:“想不到吧。”
“想不到,想不到。”张居正很快转换了情绪,一面殷勤让坐,一面笑道:“要知道亲自来了,我自然出门迎接,真是失礼了!”
冯保也不客气,欠身坐下道:“是我这样叮咛的,免得人多口杂,传出去欠好。”着笑笑道:“起来,认识这么久了,这是头次来叔年夜兄的府上,还是不清自来,且又空着手,该失礼的是我。”
这时候,游七奉上水果香茗,便拉着徐爵到外间话去了。书房里只剩下张冯二人,张居正给冯保斟茶道:“永亭兄深夜来访,不成能只是为了认认门吧?”
“呵呵”冯保笑笑,脸上难掩焦躁道:“叔年夜兄可真沉得住气,还能在这儿焚香品茗,咱家可是急得成热锅上的蚂蚁了!”着把茶盏一搁道:“我是来向问计的,这都半个月了,也等不到的回信,咱家只好冒险亲自登门了。”那次文华殿密会之后,高拱便以张居正事务忙碌为由,录夺了他向太子授课的权力,改由沈默取代,所以冯保这些天,都没见着张居正了。
“永亭兄少安毋躁”张居正缓缓道:“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