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娃儿可是要直面饿狼!
怎么琢磨,都有些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要不是两人已经是根藤上的蚂蚱,自己完蛋了,他也没有好下场冯保真以为是张居正见事欠好,要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凵““凵““凵“““凵“、凵“““““凵七月二十八日,鸡鸣。
冯保眼都没合下,翻来覆去想到天亮,终于拿定了主意之前的历次事件已经证明,叔大兄总是算无遗策次也没坑过自己。有良好的信誉做保障,又弃荣辱与共的命运关联,终于让他决心再信张居正次。
信正哥者得永生!
暗暗发了狠冯保便把高拱的奏本收入袖中,坐上四抬乘舆从皇极殿右侧的司礼监值房解缆,悠悠忽忽上了甬道,入右崇楼,往乾清宫迤逦而来。依照祖宗家法,甭管个死太监多大牌,都是禁绝乘坐舆轿的。换言之,只要是太监,不管年纪多高、官位多大,在紫禁城里头,就只能是垂手步行。太祖之后,虽然太监的地位不竭提高,但这条规矩直被谨守着。直到本朝第六位英宗皇帝朱祁镇,和大太监王振感情极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他的溺爱,便破例允许他在紫禁城中坐轿,从此遂成定规。
时至今日,祖宗规矩已经破坏殆尽,凡是内廷大挡,都有了代步工具,可是只有司礼大挡,才能坐这四人抬的乘舆。就算以冯保之前只手遮天的权势,也直只能坐两人抬的肩舆,直到接任掌印太监确当天,才换上了现在的这乘舆轿。
坐在谈不上多舒服的舆轿中,看到偶尔遭遇的中贵大挡都赶紧趋避,自然感觉爽毙了。可是高拱的那份奏本,大石头样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自持的惶惶不安“,冯保虽然对高拱恨之入骨,却历来都不敢瞧他。那高胡子史无前例的担负首辅兼天官四年之久,门生故吏广泛朝野。只要高胡子振臂呼,便会立刻应者云集,人口唾沫,也能把他活活淹死。
千万别狼没打着,却被叼了孩子去,冯保心中郁郁的想着,不知不觉轿子停了,乾清宫到了。
这时候,皇帝也已经起床,冯保等他用完膳,便把他送去文华殿。晨之后,是翰林院的申学士讲论语,这堂课要将近个时辰。冯保便趁机悄然退出,又回到乾清宫中。
李贵妃也结束了早课,才在东暖阁休息会儿,就听管事牌子来奏冯保求见,便让他进来。
稍事寒暄之后,冯保把那奏疏呈给李贵妃道:“娘娘,高阁老还是不肯罢休。”
李贵妃看完之后,娥眉深蹙道:“这个高胡子,真是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