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检查,暗暗松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尽快把奏章送上去。”
“马上就送。”侯太监起身相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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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中,万历皇帝正危坐在书桌前阅看奏章,虽然还不到十六岁,但他已经对内外军政有自己的看法了他原本就天资聪慧,又有世上最好的老师教导,可以是大器早成。但对一名十六岁的青年来,这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因为这会加重他的自命不凡,让他难以忍受内阁强加的种种限制。
好比,对大臣的奏章,他只能看,却不得颁发意见。或者颁发了意见,也会被内阁无视。作为皇帝,他的责任就是在内阁的票拟上盖章,甚至连留中不发都不允许,简直被当作一枚人形图章。
固然,在自己年幼时,内阁这种办法,可以有效避免宦官干政,也算无可厚非。但现在自己已经成人,却还是这种待遇,让皇帝如何受得了?
想到这,万历把那本奏章重重的摔在桌上,黑着脸道:“不看了,看了也是白看,送到内阁去,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这节骨眼上,侯太监带来的那匣子奏章送到了御前。
“这时候送来干什么,快拿出去!”掌印太监李全声叮咛道:“直接送到文渊阁。”
“这是外臣进献的贺表。”侯太监其实不怕李全,因为他知道这个总管其实不受宠:“难道也要送去内阁么?”
“这个不消。”李全也不跟他一般见识,接过来,摆摆手道:“回去吧。”完便转身送进去。
李全一转身,侯太监便往里间张望,可是有一道门隔着,什么也看不见,他撇撇嘴,微声嘟囔道:“生怕他人和皇上近了,抢了的位子去!”接着在心里狠狠诅咒道:‘这么不招皇上待见,还赖在那儿干啥,司礼监的威风都让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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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侯太监在那暗自腹诽。单李全捧着那匣子奏疏,进了东暖阁。
“怎么又回来了?!”万历刚叮咛自己的贴身太监孙海摆上棋盘,准备杀两局解解气,见李全去而复返,他马上黑下脸来。
李全知道皇帝烦自己,所以更是加倍讨好,实指望着有一天能把皇帝的心暖过来:“启禀皇上,这是外廷送来的贺表。”
“什么贺表?”万历黑着脸道:“有什么好贺的?”
“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下月就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