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引起朝野上下的严重关切,群臣和苍生都感到严重的不安,谣言好比没有根蒂的柳絮一样。
有人说,这是皇帝坚持夺情有悖纲常,故而上天震怒,要降祸给大明:还有人说,这是万历皇帝廷杖忠臣,无故诛杀内宦,上帝在警告天子,如此种种,光怪陆离一日之间满城激荡,明着是张居正成了千夫所指,但实际上矛头暗暗指向了,最近出尽风头的年轻皇帝。
因为帝王又称“天子”意即天之子是受天所管辖和制约的,如果国家产生任何灾难,都被认为是与皇帝自身的失德有关。而彗星又被认为是最不吉利的天象,还是从紫微星划过,这难以不让人联想到,皇帝最近犯了什么毛病。
在朝野看来这是上天给最近一系列的事件定了性,百官原本就对万历满肚子怨气,现在有了老天爷撑腰自然再无后顾之忧,争先恐后的上书言事要求皇帝深刻检讨,向上苍认可毛病。
仅仅彗星过后当天,上书言事的大臣就有二百人之多,之后处所各省、南京官员的奏疏也纷繁抵达,甚至连民间人士都上万言书,写联名信,请求皇帝自省改正。
固然,为臣者不成能把责任都推到皇帝身上,至少概况上不得这样。因此按惯例,内阁带头,两京各衙门全都自我检讨,自首辅沈默以降,各位内阁大学士,两京六部九卿,处所督抚,都上疏自陈己罪,向皇帝请求告退。
按说,天象异变,群臣请罪,这种事史不堪书,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眼下出得太不是时候,也不是处所,给了深宫之中的小皇帝极大地压力。万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上天之子,为什么老天爷要跟自己作对?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几天,他终于受不了内心的惶惑,忍不住把几位大学士叫到乾清宫来垂询。
万历在东暖阁坐定,等众位辅臣依次鱼贯而入,行过礼后。他发现今日领班的竟然是三辅张四维,却没见首辅沈默的身影。
“元辅怎么没来?”他奇怪问道。
“回禀皇上”张四维恭声答道:“元辅上了请罪疏后,便在家里坐等发落。”说完便想住嘴,但在其余几位辅臣警惕的目光中,他暗叹一声,又道:“其实臣等也有上书请罪,然而元辅说,国事沉重,一时一刻离不开人,我等已然惹恼上苍,又岂能再荒废国政,错上加错?
因此元辅命我等在衙中待罪办公。”
“那他为什么不这么干?”万历问道。
“元辅说,他是下令的人”殷士瞻答道:“若是连自己也不在家待罪,为免有贪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