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将这些文件以书面形式下达给各衙门。
而万历要做的,即是恬静的听大臣们汇报,然后不断的准奏
因为依照“陈五事疏,后定下的国策,他不得压住大臣的奏章,固然他也可以禁绝,并提出自己的意见,但那意味着否定了各部院、内阁、乃至全体大臣的意见,他必须拿出充沛的理由,摆事实、讲事理,使被否定的人心服。
但讲事理是大臣的专长,辩论一百次,皇帝也不成能赢一次。因为他的年龄、学识、经验乃至权谋,都全方位的不敌手那些历经三朝,精明的如妖孽般的大臣。
万历一直很困惑,大臣们明明把“圣心**,、“乾纲独断,挂在嘴上,自己这个皇帝却为何什么都做不了主?原先他以为,那是因为自己还,不敷资格担负国务的缘故。但大婚之后已经数月,还是没有任何改观早朝依然是走形式,所有的奏对都是程式化的。
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敏感的万历皇帝,自然能感觉出,这种可怕的程式化,严重削弱了自己的权威。那次严重的冲突之后他渐渐意识到,大臣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个性平淡的皇帝,作为天命的代表,其任务就是演练各种礼仪,作为政府合法的象征,也就是代表天命。白了,就是皇帝最好毫无主见,才能更好的代表天命就像他的曾叔祖弘治皇帝父亲隆庆皇帝,越是谦抑温和、听凭大臣们的左右,大臣们便越是奖饰他为有道明君,并希望后世皇帝以他为楷模。
原来所谓的“亲政”其实是“亲争”就算是皇帝,也得撸起袖子来lu出后槽牙的全力去争,大臣们历来不会把权力主动奉还
万历不想像自己的父皇那样,成为一尊高踮金台的泥塑,他认为那是被绑架的皇帝:他更希望像祖父那样权掌天下、随心所yu,他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皇帝。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他曾经在大婚之前,便用强留张居正,和廷杖胆敢否决言官,向文官展示自己的铁腕朕已经长大了,成为一个迥异于先帝那样的皇帝,们最好放伶俐点!
事后万历反思那一次的教训他开始后悔那次听了张四维的话,用罪己诏结束了那场纷争,他觉着自己应该再强硬一些像自己的祖父那样把所有不肯听话的大臣,管他一百还是二百人统统廷杖,然后都赶出京城去!那样才能天下太平
然而像上次那样的轩然大波,究竟?结果是多年不遇的,绝大大都时候,朝堂上还是死水微澜的尤其是张居正去后,最大的不服和平静因素不存在了,首辅沈默开始用温和的手段,抚慰被张居正整得死去活来的朝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