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反应过来,老太爷便应声倒地。
慌得陈柳俯身一看,只见老太爷头上鲜血如注,就地就断了气至于那行刺之人,就地就服毒自尽,身上并未留下任何证据,确定是职业杀手无疑。
“我该下阿鼻地狱!”听完陈柳的讲述,沈默的指甲掐得自己手心流血,双目中恨意凛然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命人连夜把余寅找来,森然下令道:“把这件给我查清楚,无论涉及到谁,只要他介入进来,就必须付出血的价格!”
“是”余寅沉声应下,杀气凛然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去吧”沈默点颔首平生第一下达如此血腥的命令。
可是这些马后炮再响亮,也救不回他的父亲,自然也无法减轻他内心的痛苦,尤其是在意识到,父亲成了政敌对自己的牺牲品后,他更是深陷歉疚不得自抑。
仅仅一夜之间,他原本还算黑亮的头发,便成了花白一片。
原来一夜白头真不是传
第二天,当闻讯赶来的同僚亲朋前来慰问时,沈府已是一片缟素,客堂被临时安插成了灵堂,看着那些挽幛白幡,众人无不悲从中来,分不清究竟是为死去的沈老太爷而哭,还是为自己的前途而哭府上吊客不竭,沈默的两个儿子在灵堂里轮流守值,但迎来送往、诸般礼仪都是徐渭在忙着张罗。沈默则穿戴青衣角带的孝服,在书房韬光养晦,不单极少与吊客见面,甚至连家里人都不见,每天除喝点水,一口饭都不吃。这可担忧坏了他夫人,只好找徐渭搬救兵。
徐渭和沈默的关系,那是没必要讲什么空话的,他直接推开书房的门进去,然后反手关上,禁绝任何人看到里面的情形。不一会儿,外面人便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嚎,却不确定究竟是谁的声音。
沈默嘴巴微张,无奈的望着嚎啕大哭的徐渭,好半天才比及他哭声渐道:“奉求,是我死了爹。”
“咱俩亲如手足,爹就是我爹。,徐渭又要嚎丧。
“别哭了!”沈默无可奈何道:“有什么话就。
“这就对了么。”徐渭mo出烟盒,掏出一根卷烟,点上道:“男人么,就得把哀痛留在心里,不得影响了判断。”着递给沈默道:“这时候,需要的是这个。”沈默是不吸烟的。习惯性的摇摇头,却被徐渭直接塞到嘴里,他只好抽了一口,没有过滤嘴、只经过粗加工的烟草,味道不是一般辛辣。呛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然而心里似乎舒服了很多,他又接连抽了几口,鼻涕眼泪全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