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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终于动了,有人畏惧的往后挪,有人却不退反进。“反正是死!”一个青壮汉子一声怒吼:“拼了吧!”一群年轻的信众,怒吼着便要跟他排众而出。然而这时,一条人影翩若惊鸿,在拥挤的人群中如闲庭信步眨眼便到了那个带头的青年背后,暴喝一声道:“hun小
子不听话!”说完用力一拉一抛,竟一下将他甩到了人堆里了。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便易位了。
那些原先指向青年的枪口,也都娄了指向此人。
“不要开枪!”看清此人的真容后两边竟同时响起了惊呼。
“先生!”“夫山先生!”
“他就是何心隐,快抓住他!”东厂的太监们激动道。
“不劳费劲,我自会跟你们走。”何心隐平静道:“需要我帮你们,把他们安抚住么?”
“号外号外!夫山先生门g难东厂!五千士子遭到拘捕!”
“号外号外,朝廷鹰犬突袭衡阳,千年书院惨遭查封!”
短短两三日这一爆炸性的新闻,便传遍了大江南北。
但沈默的茶馆里,却一片安静自从东厂光顾之后,这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茶客们看着谁都像特务别说谈论国事了,就连谈天说地,谈买卖拉纤的,也全都挪了地方。
不过马六爷、侯掌柜四位,还是会风雨无阻的过来捧场,因为他们自责,因为他们感激。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算茶馆里没别人,四位也不敢谈论国事了,除非所有的特务都解散。
于是看着今日的报纸,各个神情怪异,侯掌柜如丧考妣、周老头叹气连连,陈官人掉下泪来,马六爷把茶杯摔了粉碎。甚至都没注意到,秦老板已经好几天没lu面了。
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能刺激人心?寻常百姓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那些将何心隐视为圣人的学生了。
何心隐被抓后,各省的学生们反响激烈,尤其是府县官学的生员们,不约而同的摔盆子打碗不肯上课当然有想上课的,却被大多数人威胁,谁要是敢上课,废了你五条腿!
学校以取消生员资格相威胁,孰知生员们压根不在乎,全都跑到了那些书院里,以示与朝廷划清界限。好在何心隐被捕前的那番话,已经被报纸传得广为人知,这才没有马上出现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学生们只是在等师长们卑救的结果。
尽管在王学中亦属于异端,但何心隐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