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贵族骑士当中,是不会有弱者的。
他们是精英,这一点决计不可否认。
但也正如海米尔宁所言,他们懂得只有骑士的作战方式。
“嘶——什么味道?文森齐奥,你是不是在那边撒尿了?”皱着眉头的一名侍从开口这样说着,而被他唤为文森齐奥的另一人显得有些不满:“没啊,我明明走到下风处了。”
“而且这尿骚味也太浓了点,好像是憋了很久似的,该不会是西吉那小子吧。”
“喂,西——”“小声点,别吵着大人们休息——”“嗷呜——”
“嘶吁吁吁——”
“是野狼,马受惊了。西吉他们在做什么?怎么没看管好。”“可能是人手不足控制不住,我们也过去帮忙!”两人没有多想,迅速地跑到了马匹的所在。骑士们的战马血统高贵,比起他们这些没名分侍从而言都要贵重。漆黑的夜里若是马受惊了挣脱缰绳跑丢了或者受伤他们就必将要面临一阵痛打。
恐惧驱使着侍从们跑到了战马的所在,而急着要去安抚它们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在夜色之下悄悄靠近的黑影。
“喂西吉——”看守马匹的卫兵傻愣愣地站在了那儿背对着巡逻的二人,文森齐奥以为他睡着了,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西吉却因这个动作应声倒地。
“什——”
锥型无锋的匕首,从背后刺穿了肺叶。
锁甲能挡住刀刃,足够密的锁环挡住这种匕首也不在话下,但那不是侍从们穿得起的。
“咳——”连惨叫声或者提醒友军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因为肺叶被刺穿的缘故他们安静地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毫无光荣的偷袭与暗杀,运用计谋而非正面决斗。
这不是骑士的作战方式,但却是银卫的作战方式。
凝视深渊之人需谨记深渊也在凝视你;与恶龙搏斗之人有朝一日自己也将化身为龙。
连带帝国北部的征伐,与邪教徒搏斗了6年的他们从这些对手的身上也学到了许多。
尽管仍有自己内心中的坚持,但比起刻板的帝国式教条他们更加偏向实用主义。
都是如此吧,若一个国家一直在胜利处于绝对优势的话,他们往往就会忽略掉那些细微的变革。
“割开缰绳。”暗夜之中双眼反射着月光的海米尔宁轻声说着,而所有人照做之后拿起马鞭还有地上的枝条朝着战马的臀部就是重重一甩。
“嘶吁吁吁!!”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