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罗西运来,算上海运成本包装成本各种因素,最终成品价也可以远远低于这个水平。
格拉达拉的大部分普通人自家没有烤炉,所以要么买面粉自己揉制发酵再送去烤,要么便是直接来到面包坊购买。
而尽管老一辈人更喜欢吃本地产的香米,黑麦面包也因为其低廉的价格迅速地就推广了开来——可这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先是香米涨价到种植的农民自己吃不起,然后黑麦面包入主成为替换的主食。8年前一个银币可以买30条,一条最少够一个四口之家吃5天,然后变成只能买28条,一点一点到如今几乎与原先未涨价之前的香米同价。
握着手里钱的农民咬牙切齿的咯咯声传入面包店老板的耳中,但他依然悠哉地晒着太阳,而对方在纠结了好几分钟以后,最终果然也还是放下了那个被捏全是手汗的银币。
“......给我8条。”抱着面包离去的年青农民背影惆怅而又愤怒,但作为一介商人,老板早就丢掉了自己的恻隐之心。
即便涨价了,这些人也还是得付钱。因为他们没得选。
南方的领主和商人借着向帝国倾销香辛料、香米还有皮制品赚得盆满钵满,但谁人又会嫌钱多?
大型商会与贵族勾搭出台了限购令,香米成为了国有资产私自贩卖的人直接绞刑架伺候。而平民唯一能买得到的就只有黑麦,尽管这确实是不限购的,但作为进口的原料其定价却也被贵族与大行商户牢牢把控。
帝国输出黑麦的价格没变过,变的只有在本地的售价。
原先一个银币30条的售价如今变成三倍有多,相关产业的人赚的盆满钵满,而农民与市民尽管内心不满,但好歹一个银币还算能让一家吃饱,所以也就忍忍过去了。
晒着太阳,即便不给客户摆什么好脸色,每天摆出来的面包照样能卖空。
在格拉达拉这位优哉游哉的面包坊老板心目中,这样祥和又幸福的日常,大抵是会永远持续下去的。
但有压力的地方就会有反抗,有限制价格的地方,就会有走私。
海运被大贵族和大型商行牢牢把控,但陆运因为荒废多年道路的关口也已经无人把守。通过陆运走私的廉价谷物不光有黑麦与大麦,甚至于帝国人喜欢做成面条的小麦乃至于稻米也有,而且价格十分适宜。
那些被打压无处谋生的小商人们组成了团伙开始走私粮食,在黑麦面包涨到1个艾拉银币只能买8条的半个月以后加入者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