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不是咱们从前有过什么过节?
长陵不闪不避的迎上他的目光,道:“我叫长亭,你是听错了罢。”
叶麒怔怔的,看着长陵白瓷无暇的面容,眼眶里倏忽亮起的莹然又灭了下来,随即露出了一个说不清是自嘲还是荒诞地笑容:“说的也是,她怎么可能还……哎,是我糊涂了。”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她是……”叶麒喉头动了动,变脸似的哈哈一笑,道:“是一个我未过门就逃了婚的丑媳妇,后来跟别人跑了,我这些年一听到她名字就容易冒火来着。”
“……”长陵顿时觉得自己也有些可笑,十多年前这家伙毛都没长齐罢,能有什么过节。
叶麒毕竟还算是有点良心。
他费了老大的劲把天魄与女掌柜绑成两颗粽子锁在仓房中,一回头,又生怕把人给活活饿死,于是买了几块烙饼摆在他们身旁,这才放下心来关店走人。
长陵道:“这女掌柜既然可以通风报信,此地显然是明月舟的暗桩,我们就算置之不理,很快也会有人察觉出不妥的,总归是饿不死人,何必折腾这些。”
“那万一这几天大家都很忙没人发现呢?唉,举手之劳能做就做吧。”
长陵呵呵,“你这个人倒会对敌人宽容,他日若死在天魄手下,再来后悔罢。”
叶麒转头看向她,他发觉两人骑了这大半天的马,长陵一路上都没给他摆什么好脸色看,于是问:“长亭姑娘,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你了?”
“没有。”
“那你笑一个?”
长陵:“……”
“哎哎哎,此去大昭寺就是紧赶慢赶,最快也要三日,三日之后你走你的青云路,我过我的奈何桥,不知在临死之前可否有幸能够瞻仰姑娘一笑呢?”
长陵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咒自己死的,她不耐烦地道:“其实你的武功不算低,打不过总能逃得过,但若总喜欢用那些旁门左道制人,以后都别想再有长进。”
叶麒怔了一怔,这才恍然她是指用昏元散弄晕天魄之事,他移开视线,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长陵的话。
江湖中的高手最忌用毒用药用暗器,即使是面对强大的敌人,通常也是不屑用那些下三滥的招数的,否则人人都在刀剑上淬了毒,划破一个死一个,还有什么道义可言。
严格说来,昏元散不过是类似蒙汗药一类的东西,算不得是什么毒物,但长陵多年前深受同心蛊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