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才对,念及于此又喃喃念叨了一句:“要还有命的话……”
他伸了一个懒腰,整了下系在腰间上的刀和长鞭,不紧不慢的朝前走去。
这头叶麒思绪兜了个百转千回,那厢长陵浑然未觉,已经在去往大乘塔的路上了。
说起来,她在窟洞内认出那老者就是阳胥子,不是没有动过杀心的,只不过是在听到付流景的消息后强行摁住了——事有轻重缓急,仇也分个先来后到,要是捅出乱子耽误了去寻付流景的下落,那就因小失大了。
她刻意叮嘱叶麒顾及八派掌门的死活,一来是嫌叶麒跟在身旁碍事,二来也是担心万一这厮与付流景同属一个阵营,到时动起手来反而麻烦。
固然,念着昔日旧谊,她也不希望迟子山和路天阑真就这么交代在雁人手中,至于其他人的账,只要她还活着,总有清算的那天。
乌云遮月。
长陵在黑灯瞎火中转悠了大半圈,总算探到大乘塔所在。
大乘塔位处寺院东面,四周围有一自而成的院落,她刚摸进时还担心院内有没有什么暗中看守之人,不过等瞧清大乘塔时,反而缓了一口气。
这高塔是覆钵形塔,说白了,像是个壮观而优美的大宝瓶,整个塔身高约十数丈,墙面打磨的滑不留手,只有最高处才是密檐方塔,换句话说,想进去,要么靠闯,要么插两根翅膀看看老天爷愿不愿意刮一阵风送你上天。
硬闯这个选项,长陵是不敢轻易尝试的,如果里面真的关押了要犯,少不得会蹲守几个看门的,以她现在动辄昏的身板,恐怕第一层关都混过不去。
于是,她选了第二种。
长陵蓦地飞身而起,这一跃便有两丈之高,待近到壁前,足尖一点,又借力飘然向上,原本平滑的塔身上就没有什么凹凸之处,可她犹如脚上生了风,不过须臾,一个翻身回旋,落到了方塔檐顶之上。
当年,她师父为了让她修习这“飞鹤在天”的功夫,什么捉鸟走缸跳荷叶滑雪路都玩遍了,上天是做不成,上个塔还不算什么难事。
长陵倒悬在梁顶上,用一根树枝挑开窗内的木闩,轻轻巧巧的钻入阁内,连一点关窗的声响也都让夜风盖过了。
她本是打好了见人直接撂倒的准备了,没想到一跳进去,人没撞见,险些撞到摞在窗边的一大叠书——此处竟是一层藏书所在。
楼阁内光线昏暗,瞧不甚清,长陵敏锐的环视了一圈,等确认书阁内没有其他活物,这才缓缓迈出步伐。这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