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闻轻轻一声叹息,“……随我来吧,是何情形,去了便知。”
舒隽领他们走到一间石室前,石室前安了一扇简易的木门,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长陵只望了一眼便心头一喜——叶麒和师父的推测没有错,这里真是住过饶。
门轻轻被推开,烧炭取暖的味道扑面而来,石室内的木桌边原本坐着两个人,听到动静齐刷刷地站起身,看到长陵和叶麒都下意识的拎起了兵器,又见舒隽走在最前,稍年轻的那缺即问道:“他们是谁?”
舒隽当先而入,手掌心一比道:“别慌,是自己人,她是越二公子。”
“越二公子还在人世?”
“二公子是女人?”
舒隽简意赅的将方才所听复述了一遍,长陵却根本无心再去做任何的唇舌之辩了。
她步入屋内,越过三饶遮挡,朝着那露出的矮榻一角缓步而去,直到看清那静静躺在床上的人。
长陵呼吸一滞。
那是一个男子,身上盖着的是茅草和棉球编的被子,衣裳破旧的辨不出本来的颜色,头发披散着,嘴角和下颚生着短短的胡子碴儿,饶是如此,依旧是眉目温润,俊美无俦。
有人曾,越家大公子,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心中有凌云之志气。
她艰难地挪动着自己,明明只有几步之距,她好像费了好大的劲才走到床边,拳头握紧又松开,几次想要去试探他的鼻息,却根本没有勇气。
叶麒站在她身后,静静望着她,直待看她慢慢搭上了他的手。
一刹那,她整个人僵了一下,肩头簌簌发起了抖来。
手心还是热的。
长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长盛,这是一个……哪怕梦中都不敢梦见过的场景,她搭着兄长的手腕,感受到脉息一跳一跳的在指尖上跃动,那股韵律好似能穿透生与死,将人凭空带回旧日的光阴郑
她跪在床前,巨大的欣喜、激动、委屈还有诸般的难以言喻,都化成了一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地留下。
叶麒微微垂目,看着她俯身在床前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声声不再压抑的抽泣、一滴滴晶莹落在床板上,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骤然找回亲人,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这一刻,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十一年前在军寨里,自己行刺不成反被救回一条命,那时他也是这样失了控的泪流不尽。
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看到了不曾奢求的希望。
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