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井旭东的窗前,看着他身子直挺挺的瘫在床上,除了脖子以上,都无法动弹,再想到陆氏的那些话,大夫的反应,苏承欢的鼻子酸了酸。
“昨儿上午不还好端端的吗?”她照例搬了椅子到他床边坐下,只这次他没有半坐着,所以怕他看不到她,她坐的位置,比较靠近他的身边。
井旭东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的,眉心微微一紧:“你哭了?”
苏承欢抚去了眼角的泪水,勉强笑着看着井旭东:“大夫这么说?”
“也没说什么,就说了句失血过多导致了全身麻痹,养个把月就能好。”
“那她们怎么说你会”
那个字,对于一个病人来说太敏感,所以苏承欢及时的打住,只一脸伤怀的看着井旭东。
井旭东笑了起来:“我会怎么?”
“算了,既然养个个把月就能好,那最好不过了。”害的她白留了眼泪,不过也好,好歹井旭东身子无恙。
井旭东却追问起来:“她们是不是说我会死?你刚才哭,是因为难过?”
“人生得一知己不易,我到这来以后的,你算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怎能不难过。”苏承欢也不否认知己的感情。
井旭东不信。
“唯一?那销魂窟的那些人呢?我听说你从十二岁开始,就常去销魂窟走动,照例也认识了不少人了啊!”
“呵呵!”苏承欢笑着搪塞,“狗肉朋友,并不交心。”
井旭东眼神温柔似水的看着苏承欢:“那我呢?我是什么朋友?”目光深处,有些灼灼。
“知己,能说的拢话,可以交心的那类。”
对于这个答案,井旭东显得还算喜欢的,因为他嘴角的笑容,放大了一些:“荣幸之至,其实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苏承欢笑起来,显然也不信:“哄我呢!”
“我从来不哄女人开心。”他笑道,“我只和女人讲真心话。”
苏承欢闻言,掩着嘴大笑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的:“井旭东,看不出你来,也是花言巧语的一个高手的,我原以为你是个温润公子呢。”
井旭东笑容依旧柔和,为自己辩解:“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温润公子,但也不会讲什么花言巧语。”
“好吧,你不会,呵呵!”苏承欢忍着笑。
井旭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真心话也是讲不得的,不然会被人取笑了花言巧语,我当很只有你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