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情况。比如,船有多长,又有多宽,桅杆又有多高。船速现在有多少,风速又有多少。如果那个男人不动,自己在多少步之内能逼近他?他如果动,是迎面冲过来,还是会后退?
    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是夏末在长久的岁月里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算时间很短,就算战斗是在瞬间之内爆发的,可是夏末还是会争取出时间来做这些战斗前的准备,哪怕只是几秒钟,她也能将敌我双方的情况衡量的**不离十。
    这是个好习惯,夏末一直都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好习惯才让她在这么多的战斗中,才能在这么长的岁月中最后存活下来。虽然说运气也是一种能力,可是。如果没有完全的准备,好运也不见得能让一个人活到最后。
    那个女人在想什么呢?暮离望着站在船头的白色背影,只觉得那柔弱的背影在这个时候竟然散发出了森森的杀意,他的嘴角忍不住勾得更高了一些。真想现在就下手猎杀啊,可是,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心急。
    猎物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强大,野性越强,对付起来才越带劲,如果,太早就折了对方,才是真的可惜。这么长的时间啊,终于有了让他感兴趣的猎物自然是要好好的圈养的。他眸子上的暗沉更深了一些,看起来已经深不见底的黑竟然溢出了烨烨光华,美不胜收。他勾起了唇角,才缓缓的说道:“报仇?多么愚蠢的事情。”
    这话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却让夏末的心里猛的沉了下去。不待她说什么,便听到那人又缓缓的说了起来:“你既然知道竹九离也就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自己的命尚且不在自己的手中,又怎么能指望别人来替自己讨要?死了,便是死了。报仇?无非是给自己找麻烦,多愚蠢。”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些话,夏末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变得好像是冰凌一样。也许是这江上风太大,也许是这冬天的雪太寒,再也许是那男人的声音太过空洞平静,让她猛然间觉得好像掉进了失了重的空气中,不上不下。
    她想起了竹九离死之前说得话。
    “我是一个杀手,在我成为杀手那一天我就知道死亡对于我来说在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