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亮起的第一缕柔和的阳光洒落在新丰县的城头,冬日的寒冷已经渐渐消退,但呼号的朔风却从未停止肆虐,对于生活在这座从废土中顽强扎根的城市之中的居民而言,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县令是他们无比拥戴的对象……曾经。 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方最醒目的位置,在朔风中摇曳不定,仿佛在讽刺着城墙外面,那些曾经的友军一般。 新丰县外,魏延面色难看的看着城门上方挂着的人头,那是他的部下,也是自己的心腹,在吕布的命令传达到的时候,他便立刻派出自己的心腹去跟张既接洽,就算谈不拢,魏延也没想过对方会这样直接将自己的人砍了脑袋,还用这样一种羞辱的方式挂在城墙上面示威。 挑衅吗? 魏延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现在,对方在弱势的情况下竟然好不容易的做出了这种不留丝毫余地的事情,为什么? 愤怒之余,魏延心中也不禁有些嘀咕,他不是那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武将,这样的做法,只能说明对方有着足够的底气! 这底气,显然不是那些站在城墙上,瑟瑟发抖的士兵,魏延相信,虽然他如今带来的只有一千两百名将士,但以新丰县守军表现出来的士气和那稀稀拉拉的数量,绝不可能撑过一个进攻,魏延甚至有把握将战损控制在两位数之内。 “城上的守军听着,张既不仁,无故杀我使者,辱我军威,立刻打开城门,交出张既,否则,破城之时,鸡犬不留!”魏延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之色,管他有什么底气,这座城,老子要定了! “鸡犬不留!” “鸡犬不留!” 一千两百名将士同时嘶声呐喊,炸雷般的咆哮声仿佛要将天地都震碎一般,弥漫的杀机开始蔓延,一股凶残的气势令守军闻声色变。 鸡犬不留当然只是个口号,以吕布现在对人口的渴求,魏延相信,如果他真的敢那么做,吕布绝对会让他提头来见,不过并不妨碍将这个口号喊出来,至少看着城上不自主后退的守军,这个效果不错。 城墙上,张既咽了口唾沫,他没想到吕布的兵马会来的这么快,虽然不多,但凭新丰的守军绝对不够看。 “大……大人,开……开门吧,不然,我们会被杀光的!”就在张既心中暗暗着急之时,身边的县尉犹豫道。 “开门?”张既眼中掠过一抹寒芒,猛然拔剑,一剑刺进对方的胸膛中,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一把将失去生机的尸体推开。 虽然是文士,但这个时代的文士佩剑可不是当摆设用的,君子六艺之中,可是明确有骑射技击的,虽然没办法跟那些冲锋陷阵的武将相比,但出其不意之下,杀一个没什么准备同样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