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唐昊,心想唐昊若是不向杜宁行礼见过,那所有人都会在暗地里指责他是一个没有家教的人。
没有家教,这对一个权贵而言,简直就是污名。
屏风后面的唐河督简直要喷出自己的老血。
丢人啊!真丢人啊!
自己的儿子在公堂之上,被人骂没有家教。
有辱门庭!
唐昊心中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也不愿意连累自己的父亲背负污名,只好规规矩矩地对杜宁作揖:“在下唐昊,见过子爵大人。”
“这还差不多。”
杜宁微微点头,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众多百姓在外面小声议论,对着唐昊指指点点,让唐昊感到非常的难堪。
“杜宁,你好放肆啊!”
唐河督的牙齿咯咯作响,心里真是恨不得宰了杜宁。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冷静!我要冷静下来!”
唐河督深深呼吸。
“啪!”
王扬用力一拍惊堂木,对唐昊说道:“言归正传,唐公子,杜宁告你昨日在南平城外殴打百姓,且与寒衣社学子张源私斗将其打伤,可有此事?”
“搞了半天,原来只是为了这么一件小事。”
唐昊高高昂首,笑着道:“昨天本公子确实打了两个贱民,还有一个叫做张源的人。”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贱民!”
“唐昊,这里是公堂之上,你怎么能如此羞辱百姓!”
“你太放肆了!”
百姓们纷纷大怒,这要是在私底下,唐昊骂他们是贱民,他们可以当作没有听到。
可这里是在公堂之上,唐昊以“贱民”称呼百姓,便是忌讳。
“不愧是唐公子,敢做敢当也敢认。”杜宁目光寒冷道。
“废话少说,你们开个价吧。”唐昊不耐烦道。
“开价?开什么价?”杜宁脸色微微一变。
“少装蒜,你们将我告上公堂,不就是想要一点银子吗?”
唐昊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钱袋,丢在地上说道:“里面有一百两碎银,拿去吧!那帮贱民累死累活三五年,也未必能够存到一百两的银子,拿去平分了吧!”
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怒不可遏。
“唐昊,你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们是为了要你那几个臭钱吗!”
“你这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