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言差矣,古语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读书人拥有才气力量不假,可若是将这股力量用在错误的地方,那遭殃的可就是百姓了,读书人口口声声自称要为百姓们谋福祉,结果却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这不是很可笑么?”
一个年迈的老儒说道:“读书人犯错,自会有诸国的法律给予惩罚,这一点,可用不着杜君瞎操心,而且杜君所举的这个例子只在少数……”
“少数?”
杜宁摇摇头,然后无比的严肃道:“这样的例子太常见了,但凡是世家弟子哪个没有傲气?杜某早年就在寒衣社中学习,那些稍有身份和背景的世家中人和权贵子弟哪个不欺压寒门?文人相争逐名利,想必诸位年轻之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吧?”
许多大儒顿时面露羞怒之色,仿佛是被杜宁说中了自己的心思一般,表情变得很是不好看。
“你……你……”
此刻就连鲁雄华的脸色也是通红一片。
杜宁叹息道:“也是,诸位先生之所以能够站在这个地方开会,能够有今日的大儒修为,大多数人都是靠着自己家族深厚的底蕴,以及广博的人脉,受着比别人更好的教育,踩着寒门子弟的文名独占鳌头,可是诸位年轻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仗着自己的家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吗?就没有犯下过严重的错误吗?”
“放肆!”
“大胆!”
许多大儒愤怒不已,对着杜宁发出怒喝,因为杜宁这句话,简直是将大多数的大儒都给指责了进去。
在场诸国大儒年轻的时候也都是狂傲不羁的读书人,在那个不懂事的年龄段,甚至还有不少风流倜傥之辈,也做出过不少欺负别人的事情,认为会很拉风,很嚣张,更能彰显自己身为世家子弟的身份。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丰富,他们才开始修身养性,渐渐改掉了曾经的坏毛病,一心一意追求儒道,忘却了过去的不堪入目的黑历史。
现在听到杜宁的明嘲暗讽,甚至是指桑骂槐的行为,让一些大儒都情不自禁的回忆起了曾经的自己,那段整日不可一世,狂傲的没边,怼天怼地怼空气,甚至是不将文坛上的巨匠放在眼里的年轻过往。
还有一些大儒也在年轻的时候犯下过大罪,利用世家特权减轻了刑罚,自经历一些荒谬且让人后悔的事情之后才下定决心改正自己,重新做人。
无法想象,若是世家子弟没有法律方面的特权保护,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