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许在笑赵无极有些傻,此关键时刻不知走走关系,而赵无极则笑那些人痴,明知没有机会,却要去巴结奉迎,自讨没趣。
当然,赵无极本身并没有笑话这些人,路是各人自己走出来的。再说,走了一个李苹,并不等于只有一个位置,譬如党政办主任田际林、副乡长甘霖、曾智之、欧阳灿等四人,都有机会上“副书记副乡长”即李苹原任一职,这是第一轮人事调整;而他们留下的位置则属于各类办公室七站八所的“主任”,毕竟,“股级”干部身份对他们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这便是第二轮了;然后,又是类似于赵无极这类副主任,或普通干部,去竞争这个“主任”,这当然是第三轮了;而“副主任”或普通干部留下的位置,又可以新招一个干部进来,这是最后一轮。
所以,官场上某人升官,有如亚马逊热带森林的那只“蝴蝶”,会扇起一连串太平洋飓风的。让本来太平的世界,变得不那么太平。
关于凤山木雕(根雕)、竹编(草编)、山珍等情况,此前赵无极已经掌握了详尽的资料。这次下乡,则是他把自己组建合作社的想法与支部书记、村长以及一些老艺人进行深入的交流。
由于信息的不对称,农民在面对商品经济时,本能地胆小,怕亏;另外由于乡村纯朴的习性,让他们在与人交易中,又难以做到“辎珠必较”。因此,赵无极第一步要说服的,则是他们敢于把自己的产品拿出来交给合作社统一经营销售,其中,赵无极自然加进了后世市场经济的一些情况,指出,农村要真正发展起来,必须加入到买卖的潮流之中。
“我们不是每次逢场天都去凤山卖吗,哪还需要集中起来销售?”在上河村,大多数农民都以此为由,对赵干部的提议进行“软抵抗”。
“各位大伯大哥,你们说的没错,确实,没有合作社,你们制作出来的东西也在凤山卖。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第一,你们卖的时间难道不值钱,多在家里编一个筐,也是几角钱吧?第二,你们遇到商人压价的情形没有,他们总是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下压你们的价格!第三,最重要的,你们目前的产品只卖到凤山,而成立合作社后,可以直接卖到梓州、甚至平原、渝江等大城市。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你们编一个竹筐,在凤山可以卖1元钱,在卢江就可以卖到1.5元,在梓州就可以卖到2元左右,而在平原、渝江等大城市,则可以卖到2.5元以上。”
“赵干部,你的意思是合作社可以以1块的价格收购我手上这种竹筐?”一个农民很“现实”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