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澜才缓缓道:“那便好。”
老头和陈盏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下一刻,殷荣澜坐在陈盏新送过来的小沙发上,目光讳莫如深:“遗嘱是怎么回事?”
陈盏方才知道这口气松得太早。
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老头随意解释说:“以防万一,定了个遗产继承人。”
简单一句话完全道明了中心思想。
殷荣澜回忆起陈盏对他态度转好的那一日,看他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原来如此。”
“我拒绝过。”陈盏给出教科书版的白莲花答题技巧。
殷荣澜忽然站起身,表面上是在整理被风吹乱的门帘,视线却久久停留在大门正中央的刺绣上……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画面犹在。
余光瞄见陈盏的表情,难得能看出些许尴尬。
陈盏同样感觉到对方在打量着自己,微微侧过脸,佯装看窗外天际流动的浮云。
殷荣澜转过身,望着老头半开玩笑道:“您是不是也该留给我些什么?”
老头被他逗乐,指了指陈盏:“这才是你该求的人。”
陈盏轻咳一声,神情肃穆:“我决定让出这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
殷荣澜微微扬眉,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陈盏抬头望着他,冷静道:“没错,就是那只狗的抚养权。”
短暂的寂静一瞬后,老头乐的前俯后仰,连连拍手。
与他相反,殷荣澜则是轻轻一叹。陈盏是个会调节气氛的好手,如果他没有选择自主创业而是进入某个公司,想必会在人事部门发展的不错。
陈盏适可而止,望着殷荣澜微笑着转移话题:“那只犟狗训练的怎么样?”
闻言老头也停止笑容,惆怅道:“我刚看到它就觉得投缘。可惜太凶了,连家门都不愿意进。”
殷荣澜平静道:“初见成效。”
老头眼前一亮:“会握手不?”
殷荣澜摇头。
“倒立呢?”
“不会。”
老头:“那它会什么?”
殷荣澜淡淡回答:“吃饭。”
和陈盏冷笑话营造出的氛围截然相反,现下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惦念着那幅当初特地送来给老人警示的刺绣,陈盏愧疚之意再起,出声捧场道:“说明狗已经渐渐信任了你。”
老头可没有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了下时间打了个哈欠说:“我要睡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