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便在这个行列,陈盏装模作样地端着杯红酒坐在几米外的椅子上,也不喝,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一幕。
殷荣澜年纪不大,却是丧失了年轻人应有的朝气……算不算是l-ing'l-e:n的未老先衰?
他的疑问尚未得到解答,一股不善的气息便先逼近。
抬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容,脸比之前瘦了一小圈,露出尖下巴。
谭常鸣表现出虚假的笑容:“听闻今天你也有东西要寄售?”
陈盏:“是赠送,不值一提。”
抿了口酒,又道:“如果你在意,可以买下来。”
谭常鸣语气带着几分嘲弄:“像网上说的一般人傻钱多?”
陈盏摇头:“本子里你只占了一小部分,其余是他人的精彩事迹,完全可以高价抛售,这是有谋略。”
谭常鸣没忍住心动了一小下。
“何况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是直面恐惧,你能正视小本子,本身就是有勇的体现……有勇有谋,谁敢笑话你?”
心跳频率过快,阵地失守……谭常鸣咽了下口水:“贵么?”
陈盏笑着摇头:“贵的是画,所谓的小本子不过添个彩头。你们再胡闹,加价十来万都算是捅破天了。”
“有道理。”谭常鸣细细琢磨着朝另一个地方走去,浑然忘了方才准备近身施展一波嘲讽攻击的原意。
陈盏微笑看着他离去,四下寻找有没有合胃口的小吃。
还未多走几步,就听一道声音传来:“又在洗脑?”
面对殷荣澜,陈盏撤下伪装,放下酒杯转而端起盘小蛋糕:“只是帮忙分析利弊。”
他从来不会替别人做决定。
吃了两口奶油被腻着了,不禁撇撇嘴,殷荣澜会意地接过盘子,吃完剩下半份:“别晃悠了,拍卖马上就开始。”
陈盏点点头,随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有看中的直说。”殷荣澜交代道:“都是善款,总归要买下一件。”
了解晚宴的性质,陈盏也不客气,主持人一上台,认真听着有关每一个拍品的介绍。
很多是古玩,陈盏兴趣寥寥,直到一瓶酒出现,果断道:“这个有用,买回去能喝。”
殷荣澜从他的眉目中看到认真,好笑道:“这酒卖的是年份。”
陈盏反问:“不喝放着落灰?”
险些忘了这人是个实打实的现实主义者,殷荣澜如他所愿举牌叫价,除了红酒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