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氏不是褚英和代善的亲生母亲,而是努尔哈赤的继妻,但是面对家庭问题,富察氏也有身为正妻的责任。
“褚英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全靠自己,这些年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咱们对他不管不问,他心里肯定有些想法,也肯定有些委屈,和一群汉人混在一起,难免不会受到影响。
你是做阿玛的,总该给孩子一点关照,总不能把他当作牛马来使唤,他还年轻,现在还很容易冲动,被你这样一说,他肯定就冲动了,所以,明天你去找他喝一点酒,说几句软话,这个事情不就过去了吗?”
努尔哈赤还有点不愿意。
“我是阿玛,这天底下哪里还有阿玛对儿子道歉的道理?”
“这天底下也没有不能原谅儿子犯错的阿玛。”
努尔哈赤被富察氏说的无言以对,沉默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去找褚英把话说明白。
他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褚英的处境和想法,完全不曾考虑到褚英一个人在外有多么难熬。
这些年来,褚英孤身在外一个人在大秦军队里打拼,生病了没人照顾想家了也没法儿回来,这样想想,努尔哈赤也觉得自己做阿玛做的不太好。
把儿子一个人丢在外面,再怎么说,也该有些表示的。
无独有偶,当天晚上,褚英也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马氏。
“汉人有句话,叫父子没有隔夜仇,父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怨呢?儿子不能忤逆父亲的,夫君,你还是向大人道歉吧。”
马氏劝说着褚英。
“阿玛实在是太过分了,对我说那种话,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处境,让我怎么对阿玛道歉?”
褚英很生气,闹别扭。
“就算这样,他还是你的父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夫君,去和大人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过去了,大人说的再不对,你也要听这才是,不能发火,毕竟是一家人。”
褚英沉默不语。
“明天你去打猎,弄些肉食来,我做几个好菜,晚上请大人来吃饭,饭桌上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吗?”
马氏如此建议。
褚英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
褚英也做出了决定。
于是第二天一早,褚英就喊上了兄弟代善一起出去打猎,而努尔哈赤就接到了褚英打发人送来的消息,说请他下午来家里,晚上一起吃顿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