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蜕变的军队,他们在蒙受巨大损失的时候,依然可以咬牙坚持浴血奋战直到最后一个人。
会有撤退,但是不会有崩溃。
而大多数旧军队,只要战斗时的损失达到百分之二三十,就会引发连锁反应,致使军队崩溃,孙武再世也无法挽回。
全军覆没是因为被包围了,无处可逃,绝对不是在逆境下坚持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
秦军眼下或许还达不到那个程度,蜕变进行的速度没有那么快,但是谈论起打仗,秦军士兵的眼中已经不存在迷茫和恐慌,他们开始有了模糊的概念,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告诉他们,为何而战。
不是为军饷,不是为饱饭,更不是为了战后可以屠城抢掠,而是为了其他什么别的东西。
他们自己暂时还了解的不太真切,但是,就是有那种感觉。
必须向前,必须胜利,不能溃散,不能逃跑。
严格的军规军纪和教育正在慢慢塑造着一支国家军队的意志。
蜕变前夕的漫漫长夜之中,秦军也能找到那缕微弱的光芒,并且为之前进。
眼下,落蒙关下,军容严整的秦军正在对着落蒙关虎视眈眈。
关城上的播州军战战兢兢。
杨勇站在城楼上,远眺着秦军的动向。
“他们推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是火炮吗?”
身边部将也看了看。
“似乎是火炮,看不太真切,但是,似乎很大。”
“大?”
杨勇看了看自己城楼上的火炮:“比咱们的火炮还大吗?放那么远?这得有二里地了吧?他们能打二里地打到咱们头上来?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部将似乎对此也很赞同。
“属下还没见过能打二里地的火炮,想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不过将军,咱们的士气不高,急需要一场胜利才能挽回士气,不如让属下带一支骑兵冲杀出去?”
听了部将的请战,杨勇摇了摇头。
“不,眼下这种情况,我的任务是死守落蒙关,咱们损失很大,不能再有更多的损失了,落蒙关城高大坚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咱们死守不退,官军拿咱们是没有办法的,甭管他们来多少!”
部将听后,满脸戚戚然。
“将军,您说,咱们要是一开始就重兵把守其他的关卡,拒不出战,是不是拖都能把官军给拖到粮尽退兵啊?”
杨勇一愣,略微寻思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