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现在大白天的,咱们才刚挨了打,出去也找不着人敢帮咱们买药。等天黑我去后门上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托谁带点药来。”
张蜻蜓很担心,“可你们都这样了,还能等么?你告诉我该找谁,我去找找行么?”
绿枝苦笑,“我的姑娘,哪有您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您就是去了,也没人敢接啊?要是再给夫人知道,那我们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咱们皮粗肉厚,就这么点伤,不会有事的。只这个节骨眼,您就别再去跟夫人置气了。”
万一又惹恼了她,倒霉的还是我们。
唉!张大姑娘空有满腔力气使不上,只得做些无用功。
听艾叶说这药酒抹了要坏事,又去打了热水,绞了帕子给周奶娘背上全都抹去了。幸好周奶娘年纪大了,折腾了一回,人也累得够呛,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也不用多费唇舌来解释。只那药力已经有些渗了进去,弄得伤处通红一片,比平常地方温度高了许多,真是让人焦心。
等到太阳渐渐偏西,就见那几个原本不敢回来的丫头婆子也相互搀扶着回来了。她们在大太阳下暴晒了这半日也没人理,人也显得更憔悴了。
张蜻蜓瞧见了也不置一词,倒是有个叫蕙心的小丫头讪讪的说了句,“今儿还该我当班去取饭呢,那我先去了啊!”
绿枝瞧了那丫头一眼,没有吱声。
旁边另有个先回来的小丫头兰心却讥讽起来,“原来你还记着你是这屋里的人啊?”
“都少说两句吧!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能让你们消停?”绿枝低喝了一声,瞧了蕙心一眼,“桌上有茶水,自己倒了喝一碗再走。”
蕙心露出感激的笑意,正要过去倒水,绿枝却又点了一句,“那可是姑娘亲手烧的。”
小丫头当即变了颜色,立即进屋跪在张蜻蜓的跟前,带着哭腔求情,“姑娘,奴婢知道错了,请姑娘责罚!”
“行了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张蜻蜓最见不得这些人动不动就掉眼泪,好象个个眼睛上都装着个机关,一有机会就落几滴下来,好象一哭就万事大吉似的。嘁!要是眼泪管用的话,那她领着头哭去。
蕙心被她这一吼,到底没敢喝那茶水,只磕了个头就硬撑着走了。有那懂事的婆子,忙也跟着去了一个。
张蜻蜓也不理会,却是把各人的言行默默记在心里,看样子,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对身边这些人可不能没有一点了解。
章府每位小姐身边除了自幼的奶娘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