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间屋子里的主子,但我却不是你的奴才!”一句话,将张蜻蜓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张大姑娘又沉不住气了,跳起来嚷,“你不是奴才,跑这儿来干什么?”
陆真继续坐在那儿,气定神闲,捧着茶悠悠的品了一口,心内对这位姑娘的了解又多了一分,“我不是你的奴才,也不是你母亲的奴才,我只不过是你的母亲,请来管你的人!基本上,可以算作你的夫子。”
从袖中闲闲的拈出一纸文契,“姑娘若是不信,尽可以看看这个。”
张蜻蜓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杀人于无形。就这位大姐,不动刀不动枪,甚至声音都没有拔高半分,却噎得她快要吐血了。
不过更让人吐血的是,她不识字!看不懂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有心要叫绿枝进来,又怕给这个女人小看了,只得啪地在她面前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的威胁,“我不管你跟她之间有什么协议,但你想要惹本姑娘,那可是打错了主意!”
陆真一直凝神看着她的眼睛,不管是张蜻蜓拍桌子,还是对着她说出那样的话,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一直就这么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看得张蜻蜓自己都感觉有些毛毛的了,粗气粗气的道,“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可这一句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露了怯,失了气势,后悔不迭。
陆真把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此时才开了口,一开口,就是一针见血的要人命,“三姑娘,你不会不识字吧?”
嘁!张蜻蜓把头一拧,表示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心里却着实有些慌了。
这女人,该不是会读心术吧?能做大侠的姨娘,恐怕也是有些本事的。张蜻蜓这么想着,脊背上就有些发凉了。
陆真见她不答,越发肯定的点了点头,“果然是不识字。否则,你就该提笔,起码写下我的名字,砸到我的脸上来才是。”
你……张蜻蜓气结,指着她的鼻子,“你这女人,到底想来干什么?我识不识字关你什么事?”
末了,张大姑娘到底觉得面子上有些下不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病了一场,全都忘了!”
陆真皱眉自语,“我竟还不知道有这一条,你应该是一直瞒着家里人的。唉,早知道我就该跟林夫人多谈些酬劳才是。亏了,亏大发了啊!”
“嗳!”张蜻蜓受不了了,再跟这女人唧歪下去,她首先就要把自己气倒了。
本想谈个条件,打发她走路拉倒,可陆真忽地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