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潘高氏是头一个很不给面子笑出来的。她这一领头,顿时轻笑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小谢夫人脸一沉,“二媳妇,娇蕊多大年纪,跟她有没有身孕没有关系吧?无错不少字”
张蜻蜓嘻嘻一笑,“确实没有,我不过是好奇,打听打听。”
噗,这下子笑声更响了。娇蕊窘得连颊上滚烫,羞愤欲死。
张蜻蜓笑眯眯到她跟前继续盘问,“你在ji院呆了几年?”
娇蕊受不了了,激动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二少奶奶,您这究竟是意思?娇蕊虽是出身青楼,可并没有接过客人……”
“你激动个啥?”张蜻蜓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不过是问你在ji院呆了几年,你既然要做我们潘家的妾室,我身为主母,难道不应该对你的过去知根知底么?你没接过客人,只是说没跟人睡过。可你有没有陪人喝过小酒,有没有被人摸过小手?”
这话问得所有人都收了笑声,再看向娇蕊的目光,俱都露出鄙夷轻视之意。
张蜻蜓话仍说的是娇蕊,但眼光却落在那怔怔出神的小豹子身上,“一个窑姐儿,不论你说自己有多么干净。可是成天在那种地方泡着,就象乡下人说的,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总要带着些脏水的。你说没有接过客人,那怎么又会有两家客人同时看上你,闹将起来?”
娇蕊窘得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
潘云豹开始明白,当初大哥为坚决要把娇蕊挡在门外。若是跟这样的女子沾染上,可跟平常在青楼狎ji是大不相同的,这是会连累到自己的名声的。
张蜻蜓见小豹子面现愧色,知道目的已达到,不再看他,转向看向娇蕊,“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挖苦你。只是想提醒你,要记得你自己的过去,不要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就自以为是那出泥巴的荷花了,动些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怀上相公的孩子?你听好了,你现在说实话,我还会给你留三分余地。你要是敢说假话……”
张大姑娘嘿嘿一笑,“本姑娘的手段可一定要你好好领教领教”
这话说得众人都有些疑惑起来,难不成张蜻蜓真的有把柄在手?所以才如此的笃定?
再看娇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额上的汗珠已经滚滚而落了,心里跟油锅煎熬似的,又是害怕又是矛盾。这个二少奶奶,到底是真的知道了些,还是在诈她?
偷眼往左右一瞟,娇蕊寻不到任何外援,只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