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这前方的艰难与险恶。身为他的妻子,卢月荷就必须忍受这一份担忧与煎熬。她知道弟妹是个直肠子,这些话也就不对她说了,免得张蜻蜓还替她担心。
她们这边按下了心肠,可小谢夫人和潘云祺却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原算着潘茂广至少要一年半载之后才回,现在这么快就回来,那让他们怎么办?
待圣旨送到,完成交接从边关回来,又不用带着千军万马,按照行军的速度,最慢五月也该回来了。那个时候,兰心最多还是五个月的身孕,未见男女,怎么能令潘茂广展颜一笑?
当然,还有他们密谋潘云露和禇家的婚事,想来也得泡汤了。潘茂广回来得这么快,到时总得过定下礼的,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状况?
小谢夫人是忧心忡忡,“云祺,你看如今,这可怎么办?”
潘云祺哪里知道?他还想到自认为最重要的一点,“皇上这旨意来得突然,就算是忌惮爹爹立了大功,可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招他回来呢?难道说,这是皇上不信任咱们家了?”
小谢夫人听着这话可着实唬了一跳,“有这种可能么?”
潘云祺也是胡思乱想,可是他想了一想,也许有个人会知道实情,“娘您别慌,待我出去打听打听”
吴德一直就在家里等着潘云祺呢,他精心借势造出这样一个局面,总要落到实处才行。
当潘云祺来的时候,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相迎,既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若即若离,让潘云祺总感觉低人一头。
对于吴德来说,在自己手下跟着赚钱的,就别想他有多抬举。潘云祺心里也知道,想着人家总是皇亲国戚,自己谦卑一些也是应当。却殊不知,他这阿谀奉承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是有多么的卑躬屈膝。
“每月的利息,万管事有按数给你么?”吴德命人奉了茶,先扯起闲话。
“有的。”潘云祺点头哈腰的奉承,“多谢五爷指点明路,每月都按数给来的。”
嗯。吴德淡淡应了一声,并不多说了。
潘云祺却是问起,“五爷,近日朝中之事……您可有听说?”
吴德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官职在身,怎知朝中大事?再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既是皇亲,又时常到宫中走动,就更不好妄议是非了。”
潘云祺赔笑着道,“五爷谦虚了,您是因为皇后娘娘的遗命,所以不方便出仕,否则就凭五爷您的文韬武略,有官儿是您做不得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