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实在没有虚弱之症……”
“听见没?二少夫人,老奴可好得很呢”金嬷嬷得意的把话打断,发出一阵极其高亢的锐利笑声。
果然不是好鸟张蜻蜓瞪着夏仲和,却听他话锋一转,“不过,这旅行途中,本就劳累,确实不宜进食瓜果这些寒凉之物,免伤脾胃。就是饮茶,也以清淡为佳。”
这算?两不得罪么?张蜻蜓不领他的情,金嬷嬷也觉有些无趣。这一路上,她已经制造好些机会给夏仲和。可他呢,也不说领情,也不说不领情,就是这么温吞水的吊着,也不知是天生胆小,还是没有气魄,让人瞧着好生心烦。
他们这儿正闹哄哄着,忽见李思靖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夏大夫,前面有几匹马好象中暑了,口吐白沫走不动道。喂了水喝也不中用,能麻烦您去看下么?”
他这话说得很是客气,世人尊重医生,却不大瞧得起兽医,要说,他们这些当兵的也多多少少懂一些医治马的土方子,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会转过头来求夏仲和。毕竟是皇上预备役的未来御医,肯来替马治病么?
夏仲和却没有犹豫,立即打马上前,“快,带我去瞧瞧”
张蜻蜓忙道,“我这儿也有个懂马的,阿黎,你也跟去帮忙。”
铁华黎想把马鞭交给追风,张蜻蜓正闲得发慌,转念一想,“不用了,就这么走吧”她连人带车都跟过去了。
郎世明祝心辰见状,也急忙跟上,一起去凑了个热闹,后头谢家兄弟无奈的相视摇头,自发自动的护卫起剩余的车队。
追到队伍前头,果然见到已经有匹枣红马倒下了,还有匹白马也跪在地上,口吐白沫,无力起身。给士兵牵到树边树荫下歇着,拿凉水泼了,也放了血,只不见好,萧森也在这儿,急得团团转。
象他们这样长途运输,一匹马就得顶一个位置,若是在半道上倒毙了,就得影响整个进度了。
铁华黎过来摸摸马儿,只觉高温烫手,“这样不行,得立即给马儿灌肠”
啊?那驭马的士兵面有难色,指着旁边一堆从士兵身上解下的水囊,“灌肠我们可不会况且现在附近又没有水源,现用的水都是大伙儿喝的水,要到宿营地还有半日要走,哪还有这么多水伺弄它们?”
“我车上还有桶水”张蜻蜓毫不吝啬的让小厮把车上仅剩的一桶清水给抬了下来,郎世明和祝心辰纷纷表态,“我们那儿也有一些,总该够了吧?无错不少字”
“先不急”夏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