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秋后算帐之时,岂有她的好果子吃?
张蜻蜓是个好主子,但绝不是观音菩萨,想想她是怎么收拾碧落,甚至跟三少爷在府里争斗的,自己怎么天真到以为她会宽宏大量的对这些事情不予计较?
突然想通此中关节的墨冰不由得心中大骇,重重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错了奴婢这就去官府给大少爷作证,大少爷是曾经想收我们在房里,但绝没有动强,更没有碰过我们”
这还差不多张蜻蜓今儿带她来看这场戏,就是要杀鸡给猴看。
她已经细细想过了,雪砚在府中和墨冰的关系最为要好,若是要有一个人去推翻她的证词,没有人比墨冰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这丫头老惦记着跟雪砚的姐妹之情,若是张蜻蜓强逼着她去做此事,只怕她在公堂之上,见着雪砚受刑,会心软的倒戈相向。倒不如逼她自己想通此中厉害,主动去做成此事,就可担保她绝不敢有贰心了。
解决了雪砚这个**烦,章泰宁的危机就解决一大半了。碧落那里纵是再巧舌如簧,亦不足为惧。毕竟她又没有真正在府里吃过亏,所说的那些败坏名声的事情,就留给林夫人去伤脑筋了。
而雪砚此刻并不在家里,也没有逃出张蜻蜓的预计,她就坐在车里,等着安西他们把这家人收拾得怕了,自然会主动把雪砚的行踪交出来。
果然,又等了一时,安西过来开了院门,“二奶奶,他们肯说了。”
张蜻蜓也不想多费唇舌,“找个人带路,咱们现就去拿人”
很快,雪砚的大哥就鼻青脸肿的给带出来了。
张蜻蜓正说要走,却冷不防有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的斜刺里从屋子里冲出来,瞧这架式就想往车上扑。
猝不及防间,铁华黎长鞭一甩,把那妇人套了结实,随手一荡,就把她跟麻布袋似的,给甩到墙上去了。
这一手漂亮张蜻蜓私心想着,回头等自己生完了孩子,非学来不可。
却听那妇人扯着嗓子尖叫,“二少奶奶,您也是大户人家的奶奶,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们小民百姓?您来看看,看看他们把我家砸成啥样了,这个钱,您得赔”
赔?张蜻蜓撩开车帘,冷冷的道,“那我的丫头,你们怎不赔给我?”
“那可也是我们家的女儿就是给官府的人带走了,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雪砚的娘还在那儿强词夺理。
张蜻蜓从袖中取出卖身契,“那我这儿是东西?难道当年你们家没有收过我们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