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得明白,季氏却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一把季英英拥进了怀里,哽声说道,“是娘没用。心里憋着一口气,恨着嫡母当初将我远嫁。自嫁后,便与你外祖家断了联系。你爹过世时,你和你哥哥还小,这才给长安去了信。从前不肯巴结来往,有事便写信求助。你外祖父外祖母生气不理也是应该的。若非如此,单凭徐家祖上的功勋威名,区区一个赵家又算得什么?”
“娘,不借外祖家的势,咱们也能过好日子的。你保住了浣花染坊,养大我和哥哥,是最好的母亲。”
季英英说着,想起因为自己和赵修缘的情事,惹得母亲担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母女俩哭过之后,郁结渐去,不由得相视而笑。
季氏主动说道:“我知道你想去看斗锦。想看看赵家是否能胜。英英,你记得和娘说过的话。”
“我记得。若有机会见着赵二郎。他若解释便听一听。无论是何原因,都不重要了。”季英英认真地做出了承诺。
……—……
赵修缘三天前就织完了锦。为达到一鸣惊人的目的,赵老太爷看过之后,这幅织锦就没有出过藏珍阁。赵老太爷叮嘱赵修缘亲自守着装裱。
织工将包裹好的织锦钉进了木箱。看着父亲带着镖局的人将箱子运走。赵修缘环顾着空荡荡的织坊,有着满足,也有着淡淡的失落感。他自信的想,如果这样的锦都赢不回锦王,只能说赵家运气太差。
父亲会带着织好的斗锦运进锦官城,与剑南道所有参加斗锦的织锦人家一起,住在城中馆舍,等待明日登台。
赵修缘整了整衣袍,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了藏珍阁。
“郎君!”看见赵修缘,赵安和赵平都快哭出来了。
赵老太爷严令,谁敢影响赵修缘织锦,立时打死。两个伴当自是听到了与牛家订亲的风声,急得在藏珍阁外走来走去,生生把青石板地都磨掉一层。
“赵平去告诉太太一声,我先回藤园梳洗。”赵修缘唇角含笑吩咐道。
赵平给赵安使了个眼色,先行去了。
赵安跟在赵修缘身后,迟疑了下道:“郎君,你织锦的时候,老太爷好像给你订了亲。”
赵修缘眼睛一亮,情不自禁望向季家的方向,开心地笑了起来:“这消息来的好,赏一月月钱。”
等你知道不是和季家小娘子订亲,甭说赏月钱了,赏板子还差不多。赵安突然反应过来,赵平这小子怕是早料到了报信的差使是福祸相依,所以才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