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冷静的和他了断。她真的这么冷情平静吗?真是那样,赵二郎走后,她也不会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明明和赵二郎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转眼赵二郎要另娶他人,她应该很难过才是。可是,就算她想哭,都因为自己把眼泪逼回去了。
杨静渊心里涌出一股怜意,又生出几分懊恼。他刚才怎么不就能让她放声痛哭一场呢?也许,她想一个人回去,也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吧。
“好歹与你兄妹也相识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找你回去又不是我的责任。”他心里已经肯了,嘴里却道,“我凭什么要做好人啊?上回在青羊观你还误会我来着。”
真小气!在青羊观,明明是他和桑十四伙同起来戏弄朱二郎和哥哥。居然还记恨自己误会他。季英英想要借他的马,心里腹诽着,嘴里一个劲地说好话:“是是是,上回是我不对。你是好人。定是桑十四郎搞的鬼,与你无干。我误会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你把马借我吧。”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啊。杨静渊抄抱着胳膊一言不发。
季英英却误会了。她急道:“你也不缺钱花。要不,你说怎么谢你吧?”
杨静渊嘴角一弯:“我挺喜欢你那方帕子的,送我?”
女儿家的帕子怎能随便送人?季英英为难了。
还不知道送了多少荷包香囊给赵二郎呢。杨静渊两眼一翻:“我对那个花样子好奇罢了。不知道怎么绣出来的。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能用女人的帕子使?”
花样子?季英英不解,急忙抽出那方帕子。蓝色的底,粉紫的菊。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这方锦帕一直带在身边。
一刹那,她想起自己熬更守夜刺绣锦帕时的心情。为了赶时间,两眼熬得通红,肩颈酸疼。只为了让赵修缘能织出锦王,亲事能成为锦上添花。她用力攥紧这方锦帕,突然驱马直奔河边。
“喂!”杨静渊吓了一跳,往地上蹬了一脚,手按在白马背脊上一使劲,跃到了马上,伸手去抓缰绳,“你想殉情也不用骑着我的马去跳河吧?”
话音才落,季英英扬手将那张锦帕扔进了河里。她低声吼道:“我还没活够呢,谁要投河啦?”
她拼命忍着不哭,声音却泄露了她的心事。
杨静渊拢紧胳膊,揽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偎在他怀里,淡淡的脂粉香盈满鼻端。他想对她说,别伤心,赵二郎不要你,我娶你。他还想对她说,英英,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名字叫英英。我在心里叫了好几次,就像小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