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杨三郎。她若和杨静渊走得近了,岂非坐实了赵修缘的猜测?想起两人从小到大的情分,季英英实在不想再见到赵修缘悲愤登门指责自己:“没有的事!哥,赶紧家去。”
家去?可人家杨三郎热心的骑着马去给你弄鲜鱼粥了呀。好歹是一片心意,怎能不和杨三郎说一声,扔下他就出城去呢?季耀庭纠结了。
早晨被赵修缘闹腾一顿,季英英心都灰了。打算瞧一眼盛大郎,嫁就嫁了。谁知道多瞧这么一会,就腻歪了盛大郎。她想嫁了,离三道堰离赵家离赵修缘远一点。如今又没有合适的姻缘。她心里更加烦乱。
季英英苦笑起来:“哥哥。季家高攀不上赵家,就能攀上杨家么?富贵人家郎君的心思咱猜不透。咱们不吃他的粥,他心里也就明白了。将来也不会再和咱家来往,省了麻烦。”
季耀庭知道妹妹说的在理,但实在太过失礼。
看到他为难的脸色,季英英心一横吐露了实情:“那方给赵家斗锦绣的锦帕,被杨三郎捡到了。赵二郎今早来家里闹,是疑我嫁不了他,故意向杨家泄了密。”
季耀庭大吃一惊,跺脚道:“你就该烧了它。赵家二十几年才得一个锦王,定不肯让人质疑半分的。何况落到了杨家人手里!你真是糊涂!”
她看到那方锦帕就想起斗锦前后的变化,只顾着伤心难过,根本没想过留着它的后果。季英英眼里渐渐蓄满了泪:“哥,我错了。我心里起了誓,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不会……让他难堪。”
看妹妹仍一副替赵修缘着想的模样,季耀庭的心又软了下来:“罢了。你先与季富叔家去。我去寻杨三郎,但愿能讨回那方锦帕。”
季富赶着车载着季英英出城。季耀庭顺着街道往前,走了盏茶工夫,看到一旗绣了粥字的青布店招。杨静渊那匹耀眼的白马正栓在门外的槐树下。鞍辔烂银打就,被阳光一映,熠熠生辉。
杨静渊背对着门站着,发髻被一根枣红底金丝绣花发带束着,身上穿着同色的织锦袍子。那些绣在锦上的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富贵的气息像阳光下的波光点点泛开。
“老板,还要等多久?”
他大声催促着老板。侧脸天庭饱满,鼻梁挺直,嘴角上翘带着笑。俊朗得像秋日洗净的碧空。
季耀庭又生出丝丝叹息。他不能否认杨静渊的出众。可是……他姓杨,是锦王杨家的儿郎。
“大郎,粥马上就得,正好趁热喝。”杨静渊一回头,看到了季耀庭。他下意识地往后面看去,意